这时,机舱门已经开启,机内的乘客开始有序撤离飞机,空姐虽然也是惊魂未定,但坚守岗位等乘客们撤离完之后,帮着救援人员清点机舱内有没有剩余乘客,她们找到驾驶舱,就要帮着把帕辛科娃抬到飞机外面,因为不止一辆救护车已经停在飞机附近,正在为降落过程中受伤或者受到惊吓的乘客治疗伤势。
路惟静也没有其他好办法,消除血肿还是只能用传统的治疗方式,送到医院是最好的选择,不过这里离边境不远,人口稀少,医疗条件嘛……可想而知,只能先送到本地医院再想办法转到大医院或者红叶学院的校医院。
至于帕辛科娃的身份倒是不用担心,这里已经不是俄国,没人会在这种时刻仔细查验每一个乘客的身份。
用担架抬着帕辛科娃穿过头等舱时,路惟静问道:“两位机长呢?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送上救护车了,好像情况尚算平稳,副机长还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儿。”空姐答道。
“是吗?”路惟静颇感意外,难道说昔拉真的以她特有的方式来“治”好了两位机长的中毒?这算是以毒攻毒吗?
“两位机长身边的那个女人呢?”她又问道,视线望向外面正在陆续被救护车接走的乘客们。
“什么女人?”空姐一愣,“刚才我们抬走两位机长时,他们身边没有人,他们的身体被安全带横着固定在座位上。”
路惟静没办法,昔拉简直就像泥鳅一样滑熘,没有留给别人任何可趁之机,但现在还是先救治帕辛科娃要紧,猫捉老鼠的问题自有宗主去头疼。
总算下了飞机,有医护人员迎上来检查帕辛科娃的状况,路惟静亮明自己的身份,表示希望将伤者尽快送到医院。
现场来了很多救护车和运输人员的车辆,绝大部分乘客都是擦破皮的轻伤,简单包扎一下其实就可以了,用不着乘坐救护车,乘坐普通车辆离开机场就行了,所以救护车还有不少空着的。
医护人员招呼着把帕辛科娃抬上最近的一辆空救护车,由于路惟静本身就是医生,而现场人手紧缺,受轻伤、受惊吓的乘客太多了,也没有另外派医护人员随车。
马里金娜和路惟静肯定是要上车陪着帕辛科娃一起去医院。
在车上,马里金娜握着帕辛科娃的手暗暗垂泪,她觉得将军实在是命运多舛,为什么厄运总是降临到将军的头上?
路惟静则趁手机恢复了信号,忙着跟学院长以及其他重要人物报告情况,不过救护车行驶了一会儿,路面却越来越颠簸,她往外一看,救护车早已离开大路,驶上乡间小路,而且前后也没有其他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