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催促道:“将军,你该走了。”
帕辛科娃咬咬牙,可能是酒劲的原因,头脑一热说道:“少校,要不你也打退伍报告吧……不,你现在就跟我们走!不要再回去了!”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鼓励昔日战友当逃兵,这不像是自己会说出的话,难道猿人先祖依然阴魂不散地暗中控制着自己?
少校却缓慢而坚定地摇头,“将军,你醉了。我是军人,我发过誓言要保卫国家,我不能因为上级把我调到其他部队就当逃兵——将军,请不要再说醉话了,不要让我为难。”
帕辛科娃紧紧握着拳头,心脏像是割裂一样痛苦,她微微颤抖的样子连身后的江禅机和马里金娜都不忍再看下去了。
半响之后,帕辛科娃勉强挤出笑容,“你说的对,今天我喝的太多了,果然是好酒。”
“那当然。”少校的嘴角咧得更大。
两人就这样笑着看着对方,好久没有再说话,仿佛要将对方的样子永远印在心里。
江禅机心里止不住的酸楚上涌,甚至比马里金娜的感触更大,因为他想起历史书和古代里那些“忠义难两全”的故事,以往只能遥敬古人,今天却亲眼见证了这样的故事——花岗岩少校在忠和义之间选择了前者,所以他很识相地闭嘴不言,没有拿“永生的诱惑”之类的东西来侮辱少校。
不知是谁先迈的第一步,帕辛科娃与花岗岩少校彼此走近、驻足,向彼此伸出右拳,轻轻击了一下拳。
随即,帕辛科娃果断地转身,对江禅机和马里金娜说道:“咱们走吧。”
马里金娜对花岗岩少校立正敬了个军礼,也转身跟着将军飞到空中,帕辛科娃一直没有回头,飞得很快,迅速带着马里金娜飞远了,原地只剩下江禅机与少校两人。
少校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换成了理所当然的落寞,瞟了江禅机一眼,“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江禅机点点头,“可惜今天没有喝到你的酒,不过以后未必没有机会——我不是军人,甚至不是你们国家的人,你、帕辛科娃将军或者你的上级都管不到我——再见!”
说完,他也起飞尾随帕辛科娃而去,少校的声音遥遥从下方传来:“替我照顾好她!”
他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