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禅机在昨天夜里是给小穗和千央分别发了信息,今天早上从打电话开始,他就只跟小穗联系了,因为千央没有回信,而且他默认通知了前者就相当于通知了后者,但……
他在包间里环视一圈,只看到小穗的手包、手机,便问道:“千央学姐没来吗?是不是有事?”
小穗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刚给她打电话催她来着,她早上很晚才起,主要是睡前喝了点酒。”
“喝酒?千央学姐?”他有点儿吃惊,不过想想自己也刚与花岗岩少校喝过酒……毕竟已经是成年人了。
“嗯,她也不是经常喝,就是昨天有点儿烦,稍微喝了点儿啤酒——主要是她在适应老师身份的方面遇到了一点儿困难,昨天还跟我抱怨:‘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凭什么要我让着她们啊!’”小穗模仿千央的语调说道。
她学得太像,把千央那种心有不甘、满腹怨气的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令江禅机他们全都忍俊不禁,同时他重重松了口气,若是千央学姐因为其他事而选择鸽掉与他们的约会……心里还是会有点儿难过吧。
“学院长没来吗?”小穗也反问道,“我还想请学院长给千央做做心理工作呢,教教她怎么尽快适合老师的身份。”
“学院长……说来话长,她宅在我们落脚的地方刷手机呢,声称不来参加可以让咱们说话自在一些。”他解释道。
小穗也忍不住笑了,明明没有必要,还是故意压低声音但用每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贴近他耳边说道:“别跟学院长说啊,我觉得还真是!不瞒你说,我今天特意穿得比平时更成熟一些,就是怕学院长批评我没有老师的样子……”
“其实啊,学院长变了不少呢,但是这个还是等千央学姐来了再说吧。”江禅机也笑了,“对了,小穗学姐,在等千央学姐的时候,我再叫两三个人来行不行?”
米奥已经大剌剌坐到席间最好的位置上,敲着桌子要求上菜,还好包间挺隔音。
“帕辛科娃和马里金娜么?”小穗问。
他摇头,“不,她们两个因为一些事情而来不了,详细情况还是一会儿再说,我说的是付苏学妹和格桑拉姆学妹,以及周双生学妹。”
“啊,双生吗?其实最近我作为助教而跟她接触过几次呢,这孩子比较内向,总给我一点点怪怪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小穗讶然,“你想叫她们来当然可以,我OK,热闹一点儿更好,不过……”
小穗面带隐忧,江禅机在提出请求之前就已经想到了,答道:“咱们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特意隐瞒她们,她们多少知道一些内情——再说她们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小穗莞尔,其实从余煜煜她们那届学生的下一届开始,学校对超凡者学生的教育方针就从激进向谨慎转变,毕竟已经不存在“通道”的威胁,部分老师甚至觉得应该将那段历史彻底封存,只不过这样的决策最近再次有所松动,看得出来学校领导层在努力把握方向,不过小穗无论是以前的学生时代还是现在的实习老师阶段,都从来不是领导者,她选择配合学校的安排。
得到小穗的许可,江禅机给格桑拉姆和付苏打了电话,她们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者时,定然极为惊讶,他把地址告诉她们,让她们过来再说,顺便也让格桑拉姆转告周双生,今天是周末,她们出学校也不会受到什么限制。
在他打电话期间,大家都已经落座,并且提前点了一部分菜,令人意外的是,忆星竟然抢着坐到了小穗旁边,正以极高的热情向小穗求教如何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