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不利,大家都焦头烂额,暂时谁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
“各军在没有得到命令前,严禁再主动进攻。严密封锁,不许任何人进出。”叶梦熊咬着牙道。
本欲及早结束战争,以拯救城中百姓于水火,奈何事与愿违,只有行最下策了,困死城中人。
大家散去后,特地把杜文林留了下来。
杜文林虽仅为六品小官,然而因其出色的表现和领导“塞外奇兵”小队的特殊身份,故每次作战会议都会招他来参加。
“杜大人,还得辛苦你跑一趟宁夏城。”叶梦熊道。
“嗯,没问题!”杜文林答道。
现在整个城池被围得水泄不通,四门紧闭,平时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从外面进去,更难。
叶梦熊岂能不知难处,但是他既然提出了要求,就是相信杜文林有这个能力。
杜文林更无法出口拒绝。
杜文林接受的任务是去城中散布城池即将被攻破的消息。动摇军心与民心。
然后再想办法挑拨哱拜与许朝的关系,最好能让他俩发生内斗,消耗叛军的整体力量。
入夜,孤城内外雾气笼罩。
两个黑色的身影从北门外的军营中悄悄而出,直奔城墙而来。
他们的行动极为迅速,如黑夜中两只贴地飞行的苍鹰,转眼就到了墙下。
他俩正是杜文林与王铃。
今夜无风,万籁俱寂,城池内外如死一般寂静。
杜文林微微作势,身子已经跃起两丈高,匕首猛地插入城墙的缝隙,右臂发力,身形再次飞起,直接攀在城墙之上。
探头看了一下周围情况,不远处有几个士兵正倚着墙打盹。
左手向下打了个手势。
王铃如燕子钻云般跃起,升至半途,手中宝剑轻点城墙,再次升起,转眼来至杜文林的身旁。
两人轻轻爬过墙头,如两缕黑烟飘过一丈多宽的墙顶,来至对面墙边,飘身而下。
躲过巡夜的叛军,俩人来到“仲家杂货铺”门前,轻轻敲了几下。
门从里面打开,闪身而入。
仲老板见杜文林午夜来访,倒是有些诧异:
“杜大人这个时候到来有何急事?”
杜文林没好气得道:
“我倒是也想白天大摇大摆得来,可是能进得来吗?”
仲老板哑然失笑。
杜文林简单把这次任务说了一遍,并嘱咐他明天把任务传达给埋伏在城里的所有斥候。
仲老板把他俩引进后院:
“这里只有一间客房,二位大人将就一晚上吧。”
杜文林没有什么表示,王铃的脸上倒是露出喜色。
仲老板微微一笑,关上房门退去。
“俺俩好久没有同卧一榻了,今夜是不是应该多谢仲老板的成全?”王铃一脸的狡黠。
杜文林一脸苦笑,脱掉靴子,和衣躺了下来。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儿也不是军营,还要再穿着衣服睡觉。”王铃娇嗔道。
一边说,一边把杜文林的袜子脱了下来:
“咦,脚够臭的,快点坐起来帮你洗脚。”
门后有盆有水桶,转眼间就把洗脚水打好端了过来。
一边仔细帮杜文林搓着脚,一边道:
“本小姐的手细皮嫩肉的,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帮男人洗脚哦。”
杜文林吭哧着不知说啥,憋了半天才道:
“真的谢谢你!本来不用你帮我洗的。”
王铃又不乐意了:
“照你这么说,是我自找没趣了呗?”
杜文林赶紧闭嘴,不敢再接话。
初秋季节,炕上的温度倒还适宜。王铃靠着他的胸膛,紧紧抱着他的腰。
杜文林吓得不敢稍有动弹。脑海中不断出现着曹翠竹和哱塔娜的身影。
紧抱着腰的双手此时却开始到处游走,本想抗拒,可是在这半年多的风风雨雨中,这位痴情的姑娘为他冒过多少次风险,救过他多少次性命,自己都数不清了。
凭她的本领,凭她的长相,凭她的出身,其本应在京城嫁个门当户对、王公贵族家的潇洒公子,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妇人生活。可是为了他,却甘愿抛弃一切,来到这荒凉单调的边塞之地,这份情只怕自己这辈子也还不完了。
王铃的鼻息声越来越重,开始伸手脱去杜文林的衣服。
然后自己也是玉体相对,像一只温柔的兔子紧紧贴在杜文林的身上。
秋夜虽然没有春夜那般撩人,可是却也同样会让铁骨铮铮的汉子低下高贵的头颅。
风儿轻轻掠过纱窗,檐下的风铃偶尔发出一两声清脆的响声,为室内的旖旎增添了无限的温柔与浪漫。
边关秋夜撒甘露,梦中犹唱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