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虽然没有王铃那种切金断玉的宝剑,可是却有比王铃还要纯熟的剑术,娇小的身躯飞腾跳跃,宝剑化为一片银光不断往前推进,所到之处,皆是遍地残肢断臂。
城墙上被打出了一块好大的空间,下面的敢死队员这才趁机攻了上来。
不断有人爬上城墙,战场也不断向两边扩展开来。
突然,一青一绿两个身影从附近的城楼上飞扑而下,直向杜文林这边射来。
这两个身影杜文林太熟悉了,是卫东青与姬小青来了。
杜文林一招“苍松迎客”逼停了卫东青射来的身躯,其脚还没有着地就与杜文林斗在了一起。
姬小青直接拦住了蓉儿,她的功力虽然没有蓉儿深厚,但是缠上一时半会倒是不成问题。
卫东青与小青的加入,并没有对目前的形势造成大的改观。敢死队员仍然不断地攻上城墙。
战线在不断向两边延伸,这个缺口一旦被撕开,南门也就垂手可得。
李如松刚才爬到半途被一只羽箭射中肩部而滚下云梯,差点要了老命,幸被士兵拼死抢回。
此时,他一边让人给其包扎伤口,一边盯着战场上的情况。
看到杜文林几人已经在城墙上拓出了一块空间,急令立即展开全面进攻,以减轻杜文林的压力。
炮鸣声,战鼓声,喊杀声响彻云霄。
杜文林心中稍感欣慰,下面的拼死进攻的确减轻了他们的压力。
心中一松,手中剑变得更加犀利,一团银光紧紧裹着卫东青的身体,使其攻不出,跑不得。
卫东青咬紧牙关,苦苦坚持。
他并不想参加这样的战斗,因为嬴氏三兄弟白日不能出战,而他与小青又不是杜文林三人的对手。可是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若是再顾忌太多,等城池破时,自己的下场还不是一样悲惨?
况且,身后的哱拜父子也在不断催促其上阵,若是畏缩不前更怕看到哱塔娜鄙夷的目光。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是发了却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姬小青的状况也不乐观,被蓉儿的短剑逼得只有招架之力,失败也是早晚之事。
卫东青心底发凉,心说今日大概要命丧于此。自己一个本欲开创伟业的大丈夫死则死耳,可惜了小青一个豆蒄年华的姑娘。
若不是自己招她前来,哪里会遭受如此危险?
何况,在她到来之后,自己并没有全心对她。最让自己的愧疚的是,为了讨好哱云而葬送了她的贞节。
唉,人生如梦,但愿此梦就此不醒。
本就不敌,又兼分心,杜文林一招“有凤来仪”顿时洞穿了其右边腹部。
卫东青急往后蹭,带起一片血雨。
杜文林冷笑一声,飞身直跟过去。
突然,一个金色人影从塔楼上飞射而来,匕首闪着寒光迎着杜文林的右胸刺了下来。
在这样的速度与角度下,杜文林还没刺到卫东青,就会被这把匕首洞穿。
急切间右臂上扬削向来人的手腕,金衣人的匕首轻点剑身,借势再次跃起,在空中如燕子翻身,头上脚下再次攻向杜文林的头顶。
金衣人的手段杜文林是领教过的,知道他的功力要略高于自己。不说是在敌军重兵环伺之下了,即使俩人单打独斗,自己也没有胜他的机会。
金衣人突然杀出,王铃担心杜文林的安危,赶紧抽身过来,从背后攻向金衣人。
杜文林与王铃联手,两只宝剑如两朵灿烂的银花,前后袭向金衣人。
金衣人被迫以快速身法侧向躲避,一时间手忙脚乱。
卫东青被刺的那一剑并没有伤中要害,因为身上流淌有“暗夜之族”的特殊血液,自愈能力较强,稍稍包扎,又投入战场。
屡被杜文林所伤,心中对杜文林充满恨意。所以一下场就直对杜文林而来。
卫东青的加入,让局面再次改变,四人捉对厮杀,一时又成胶着状态。
敢死队员不断爬上城墙,拼死向两边冲杀,进一步扩大已被撕开的缺口。
突然,好多黄衣人出现在城墙之上,从两边接住了敢死队的冲杀。
他们凌厉的刺杀手段以及诡异的快速身法让那些身经百战的敢死队员们惊惧不已。
“沙漠虫族”是一个神秘的族群,极少为外人所知。他们的杀人能力更是超出了这些士兵们的认知,闪电般的攻击速度使人无法应接。一闪而过间,被袭者几乎无一幸免。
明军不断从缺口处攻上来,可是却被黄衣人不断压缩空间,队员们即使悍不畏死,奈何对手过于强大,如落叶被秋风扫过,留下遍地的凄惨与死亡。
黄衣人出现后,姬小青就躲到了后边,蓉儿只有面对这些面色苍白如厉鬼一般的黄衣人。
身旁的士兵不断倒下,她凭借超人的剑术和快捷的身法几次侥幸躲过黄衣人的刺杀,并且还被其寻隙击杀了两个黄衣人。
她也成了黄衣人追杀的主要目标,城墙上空间虽然不大,但是三人围攻一人的阵势还是能展得开。
蓉儿不断使出“无边落木”,趁黄衣人被逼退瞬间,就趁机往杜文林这边靠拢。
她知道,凭己之力是抵挡不住三个黄衣人的围攻。
可是杜文林与王铃也正陷于鏖战,被金衣人和卫东青所缠,一时哪里能腾出手来救她?
三个黄衣人展开了凌厉的攻势,配合默契,如三只恶狼面对一只幼小的狮子,狮子虽猛,奈何幼小的身躯难敌群狼的围攻。
蓉儿越战心中越寒,她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如她这般年龄的孩子大多还在牵着母亲的衣角撒娇。
而她却已经在千军万马的沙场中冲杀。只是,今天可能要把小命葬送在这儿了。
她年纪虽小,却并不畏死,甚至幻想若是死去就能见到疼爱自己的父母。
既然死都不怕,何惧面前的三个白面厉鬼?
精神一阵,一招“钟鼓齐鸣”,四周泛起了无数剑花,洒向三个黄衣人。
可惜,黄衣人仅仅被逼退一步,马上又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