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林,我们又见面了。”
“卫东青,你不但参加‘红封教’,在关内祸害百姓,没想到还跑来宁夏帮助叛匪,就不怕给嬴氏家族带来灾祸吗?”
“废话少说,今天这儿就是你的埋身之地。”卫东青抬头四望,似乎在为对方寻找埋身的地方:
“还别说,埋身荒漠之地,少有凡入打扰,倒也清静。”
说着,脸上露出一阵狞笑。
杜文林捡起一把弯刀:
“鹿死谁手还难说,动手吧。”
卫东青一抖短矛,如离弦之箭射了过来。
杜文林的弯刀配合华山剑法攻守兼备,与卫东青的短矛斗得旗鼓相当。
俩人的身体中都有着“暗夜之族”的血液,也都身具那个民族的超强能力,今日一战,不死不休。
一个时辰过去了,一灰一蓝两个不断缠绕对攻的身影丝毫没有减慢速度,只是卫东青的喘息声比开始大了不少。
杜文林的额头也有细密的汗珠渗出,超快的速度极耗体力,若不是平时勤练打坐与用心修为,只怕现在也与卫东青一样,喘息如牛。
一直立在旁边观战的蒙面人已经有些急躁,伸手扯掉面巾,抽出了弯刀。
杜文林早就从其身形上猜测出他极有可能是哱拜的义子哱云,如今露出了真面目,正是他。
哱云挥舞弯刀加入了战团,以他的功力,尚不能对杜文林造成太大的威胁,但是既要抵挡卫东青的进攻,又要防备他的偷袭,一时间左支右绌,疲于应付。
半个时辰又过去了,杜文林满头大汗,动作明显比开始慢了许多。
而卫东青因为有哱云的呼应,比刚才轻松了不少,手中短矛的攻击如沙漠上的狂风,一阵紧过一阵。
杜文林心中黯然:
“看来自己今天真的要埋身此茫茫戈壁了。死亡倒是不惧,可惜心中的抱负没有机会去实现了。”
曹翠竹的身影从脑中闪过,心中对其充满留恋与歉意。
稍一分神,短矛瞬间刺到了胸前,危急间,杜文林没有躲避,手中的弯刀迎着卫东青的肚子挥去,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短矛即使刺进他的身体,卫东青也免不了被开膛破肚。
卫东青硬生生刹住了急速跃进的身子,弯刀从其肚子前面划过,长衫的下摆被刀风刮得飘动不已。
俩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没有稍停,抖擞精神,又战到了一起。
远处腾起一片黄尘,片刻间一队人马来到了跟前。
领头之人正是哱拜的女儿哱塔娜。
“住手!”她高喊一声。
缠斗的三人各自跃开,看向她。
“父王命令你俩马上回去见他。”哱塔娜对哱云与卫东青说道。
哱云对卫东青一摆首:
“先把这小子解决了再说。”
卫东青有些犹豫,哱云已经持刀扑向杜文林。
“哱云你敢违抗父王的命令?”哱塔娜声色俱厉。
哱云不情愿得收刀退回,对杜文林狠声道:
“逃得过今天,逃不过明天。你等着!”
与卫东青上马往宁夏城而去。
杜文林擦了一把汗,走上前来:
“多谢小姐的解围!”
哱塔娜从马上跃下,面带微笑:
“我们鞑靼人有句谚语,善良的人一路鲜花,邪恶的人遍布荆棘。勇士你就是那个善良之人,会一直受到真主的眷顾。”
杜文林挠挠头,笑道:
“今天若不是小姐及时赶到,就怕真主也照顾不到我了。”
哱塔娜理着垂在胸前的辫子:
“有人报告父王,说哱云带入跟着你一起出了城,父王不放心,让我带人赶过来看看,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瞒着父王半路截杀于你。”
杜文林想起哱云那夜对她的行为,心中暗叹不已,不由开口问道:
“这样的人怎会成了你的哥哥?”
“说起话长。他的父亲曾经是我父王手下一员大将,在与其他部落战斗中受了重伤。临终之时,请求父王把其唯一的儿子收做义子。这个孩子就改成了我家的姓氏,就是哱云。谁承想他的人品极其低下,经常违背军规。父王念其父为部落阵亡,不忍责罚,谁知其不但不知收敛,反而愈加狂妄。”
这些毕竟是她家的私事,杜文林也不好多言,转而问道:
“卫东青是什么时候来到宁夏城的?”
“你认识他?”哱塔娜有些惊讶。
“嗯,见过几次。”
“他是在一个月前来到这里的。”
“你是否知道他来此的目的?”
“据父王说,其是受‘红封教’所遣,来此一是协助父王守城,二是作为‘红封教’与宁夏城的联络人。”
杜文林心想,卫东青既然出现这里,嬴氏三胞胎兄弟大概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这四人联手,还有谁能制住他们?
不由得有些担忧。
“他是一个人来的吗?”杜文林问道。
“暂时我只见到他一人。”
杜文林想起来,那兄弟三属于“暗夜之子”,白天无法出来行动,她没见过也有情可原。
“再次感谢小姐的相助,鄙人告辞了。也许不用多久,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跃上马背,往南而去。
哱塔娜看着杜文林逐渐消失的背影,眼中充满了不舍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