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嘴硬了。”刘大晖声音颤抖着说。
老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随后把刘大晖放回了鱼缸里。刘大晖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站在浴缸里两腿发软,浑身颤抖,没几秒钟就瘫坐下来,显然是被吓破了胆。
老汉的眼睛在我们人群中来回扫射,最后目光停在了陈怡的身上。可能是陈怡那一头淡粉色的长发在人群中太过显眼,加上她长得又非常的漂亮动人,所以老汉才会注意到她。我想她会是老汉的下一个玩弄对象。
老汉一直盯着陈怡看,他看得眼神发亮,脸上再次露出丑陋的笑容,那笑容带着一丝淫荡。陈怡被老汉的眼睛盯着害怕,她倒退了几步。不出所料,老汉向她伸出了魔爪。陈怡惊慌地往人群中躲藏,但她和刘大晖一样,终究还是被老汉抓住,拎了起来。
陈怡悬吊在半空中吓得大叫:“啊······你放开我,求你······别碰我······”
老汉把她放在桌面上,眼神色眯眯的看着她。“你好漂亮啊。”他说。
陈怡害怕地站着,一脸的惶恐。“求······求你别伤害我。”
老汉又痴痴地盯着陈怡看了一会儿,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你想干什么?”陈怡颤声问。
老汉开口说:“把你的衣服脱了。”
“什么!”陈怡吃惊地说。
我一听也顿时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老汉会来这招。
“把衣服脱了。”老汉又重复一遍。
陈怡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往后退。“不······求你了,”她摇着头说,“······别这样。”
“老头儿!你别太过分了!”我朝他怒吼。
“你这样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顾大叔也大吼道。
“你们都给我闭嘴!”老汉转头向我们怒目而视,“再说话就把你们拿去喂猫!”
尽管我们很愤怒,但谁也不想葬身猫腹,我们只好住嘴。
老汉认为已经把我们摆平了,又转过头去看陈怡。“快脱衣服,不然也拿你喂猫。”他说。
陈怡吓得哭了起来,泪水涌出眼眶。她很不情愿地开始从上往下解开她衬衫的纽扣,纽扣全部解开后,她双手紧紧捂着衣领,啜泣着迟疑了一会儿。
“快点脱掉!”老汉不耐烦地说。他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陈怡松开捂着衣领的手,闭上双眼,泪水滑过她的脸颊。她慢慢把衬衫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穿的黑色文胸,文胸托着她那对丰满雪白的胸部。
“继续脱。”老汉淫笑着说。
接着陈怡又脱去她的浅蓝色牛仔短裙,露出她的大腿和黑色内裤。
老汉细细端详一会儿陈怡的身体,之后他又说:“把文胸和内裤也脱掉。”
“不,不要······求你了,”陈怡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一脸痛苦地哀求,“别这样······我求求你了。”
我紧紧握着拳头,我没想到老汉会如此的下流,我很愤怒,我想朝他怒吼。但是我又敢怒不敢言,我害怕他会把我拿去喂猫,我完全相信他干得出这样的事。
“快脱!”老汉大声说。
“我不要······求求你了,求你别这样······”陈怡继续苦苦哀求。
老汉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他把打火机打着火,将火苗调到最大,然后把火苗靠近陈怡。陈怡吓得往后直退。
“快脱!”老汉厉声说道,“不脱就烧死你。”
这下陈怡别无选择。她哭着解开文胸后背带的勾扣,把文胸脱了下来,接着又弯腰把内裤脱掉。她紧闭双眼,一丝不挂地站在老汉的面前。
老汉的眼睛都看直了,他脸上挂着淫笑,盯着陈怡的身体看了很久。“原地转一圈。”他又说。
陈怡睁开眼睛,她的脸上已满是泪痕,表情痛苦不堪。她身体颤抖着原地转动一圈。
“真是漂亮啊。”老汉笑着说。他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一口,随后缓缓将嘴里的烟雾吐到陈怡的身上。这让陈怡呛得直咳嗽。他大笑起来,边吸烟边看着陈怡,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般。
我们全都惊恐万分地看着这一过程,没人敢出声。
“你把衣服穿起来吧。”老汉把一支烟抽完后对陈怡说。
陈怡迅速地捡起衣服穿上,老汉等她穿好后,终于把她放回了鱼缸里。
陈怡坐了下来,把脸埋在手臂里,哭得泣不成声。一个大妈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我很同情陈怡的悲惨遭遇。
那老汉又俯身看着我们,脸上露着邪笑,看起来兴致不减。我们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害怕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
老汉的目光在人群中游走,最后停在了梁敏的身上。我的心顿时一紧,我担心他会对梁敏下手。果不其然,片刻之后,老汉的手向梁敏伸了过来。
梁敏吓得睁大了眼睛。我立即上前挡在梁敏的身前。
“你不许碰她!”我朝老汉大吼。
老汉对我根本不理睬,继续伸手去抓梁敏。
“你别碰她!”我拼命推开老汉的手指,竭力不让他抓到梁敏,但是他把手一挥,将我重重地拍倒在地。我摔得浑身生疼,一时没爬起来。随后我听到了梁敏惊恐的喊叫声,老汉抓起了她。
我急得赶紧站起来,往前跑去,但没跑几步就被玻璃阻挡住脚步。“你别动她!我求你······求求你了,不要伤害她!”我焦急地哀求老汉。
梁敏在老汉手里拼命地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她边挣扎边喊。
老汉看着梁敏,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你这小妞儿长得也不错。”
他把梁敏放在桌面上,梁敏摆脱了他的手后,就立即向我跑过来,但没跑几步就被老汉抓回了原地。
“你要跑哪儿去?”老汉一手抓着梁敏说,“你就在这儿站着,哪儿都别想去。”
梁敏这时狠狠地咬了一口老汉的手指,老汉疼的叫了出来,松开了手。梁敏趁机又向我跑来,她跑到我身边,但是玻璃将我两隔开。我焦急地贴在玻璃上看着她,我好怕她再也回不来了。
片刻之后,老汉的魔爪再次伸了过来,一把抓住梁敏。梁敏奋力挣扎。
“别动!老实点儿站着!”老汉凶狠地朝她吼道,“你要是再敢乱跑,我就捏死你!”
梁敏被吓得站在桌面上不敢动弹,恐惧地看着老汉。
“你也脱衣服。”老汉说。
“我不要······别这样,”梁敏不住地摇头,“求你不要这样。”
“快脱!”老汉又把打火机点着火,将火苗向梁敏缓缓靠近。
梁敏害怕地往后倒退几步,她被吓哭了,眼泪滑过脸庞。她表情痛苦地拉起衣领,慢慢脱掉上衣。
“这就对了,接着脱。”老汉说着又点上一支烟,开始喷云吐雾的抽起来。
梁敏弯腰脱掉鞋子,然后缓慢地把裤子脱了下来,身上只剩下文胸和内裤。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又从下巴滴到桌面上,我看得内心无比煎熬,却又无能为力。
梁敏浑身颤抖地站着,可见她的胸口剧烈起伏。
“别停下来啊,”老汉淫笑着说,“继续脱。”
梁敏双手捂着胸部,怯弱地哀求:“不要······求求你,别再让我脱了。”
“求求你放过她,我求你了······”我恳求道,“求求你,只要你肯放过她,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张鹏这时大喊:“老头儿!你玩够了没有,你这样太无耻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老汉再次朝我们吼道,“再啰嗦我就立马把她扔给猫吃了!”
我们只好忍住不吭声。
老汉转头继续看向梁敏:“快点脱!”
“我不要······请别这样,我求求你了······”梁敏啜泣着哀求着。
“少废话!快脱!”老汉不耐烦地催促。
梁敏紧紧捂着胸口,泪流满面,她迟迟不肯脱去内衣。
老汉深吸一口烟,吐出烟雾,然后把烟头仍在地上。他失去了耐心,冷笑着说:“既然你不脱,那就让我来帮你脱。”说完他就动手去扯梁敏的内衣。
梁敏惊恐地挣扎起来,她想逃脱,但被老头儿的手牢牢地抓住。
我这下终于忍不住了,心里的怒火彻底爆发出来:“老头儿!你放开她!别碰她!你这个死变态!把你的脏手拿开!你个臭老头!臭流氓······”我气得就像火山喷发一般持续不断地怒吼着,边吼边用拳头捶打着鱼缸。
梁敏拼了命地挣扎,不让老汉扯掉她的内衣。老汉的一只手一下子把她按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去扯她身上的胸罩。“小妞儿,我还治不了你了。”老汉一边扯一边邪笑着说。
梁敏挣扎着尖叫不止,一声声尖锐无比的惨叫声,仿佛不断盘旋向上,直高到超音波的范围。
“死变态!你别碰她!别碰她······”我气得咬牙切齿地嘶喊,捶打鱼缸的拳头都捶出了血,我感到无比的绝望,我哭了出来。
这时,厨房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了,走进来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老汉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他停止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向身后,他一脸错愕地看着那男人。
那男人先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桌子上残破的飞机,接着看向鱼缸里的我们,当他看到已累瘫在桌面上的梁敏时,脸色顿时变得怒不可遏。
老汉伸手指着男人:“你是——”
没等老汉说完,那男人就一拳重重地打在老汉的脸上,直接把他打倒在地。老汉被打的用手捂着脸,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之后那男人立即走到桌边,他小心地捧起梁敏,把梁敏脱下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小敏,小敏。”他看上去非常急切的喊着。
梁敏大口喘着气,痛苦地咳嗽了几声,她睁开噙满泪水的眼睛,看着那男人。“爸······”她艰难地说了一个字。
“是爸爸,爸爸来救你了。”男人心疼地说。
这时候,一个卷发的中年女人跑到厨房的门口,她看起来十分焦急的样子。当她看到那个男人后,便急匆匆地跑进厨房。她满头的大汗,眼睛下方有两团很浓的黑眼圈。“老梁,找到了吗?”她喘着气问。
那男人给她看手里捧着的梁敏。
“小敏!小敏!”她哭喊起来,“我终于找到你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妈······”梁敏又哭出声来。
那老汉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他被男人刚刚的那一记重拳打得晕头转向。“你们两是谁?”他大喊道,“你手里的那小人儿是我的!你快给我放下!”
这时那那女人的上衣口袋里钻出来一个小人,我仔细一看,认出那个小人竟然是胡向喜!我诧异极了,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胡向喜会在那女人的口袋里。
“就是他!”胡向喜在口袋里指着老汉说。“就是这老头儿把他们带走的!”
那女人一听,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走近老汉,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他的脸上,老汉再次被打得跌倒在地,这一巴掌几乎把老汉扇晕过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在那只黑猫找到飞机之前,胡向喜又下飞机去小便了,他躲在草丛里目睹了老汉抬走飞机的整个过程。难怪我之后一直没看见过胡向喜,也幸亏他当时不在飞机上。
事后梁敏告诉我,她爸妈在那个深夜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后,就连夜坐飞机飞到泸州,他们下了飞机之后,便一刻不停地坐车赶到龙山镇中学,可惜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老汉在他们赶来之前就带走了我们。她妈妈找不到梁敏,急得在篮球场上大喊她的名字,恰巧被吓得躲在草丛里的胡向喜听到了,胡向喜跑出来及时把我们的情况告诉他们,然后带着他们去小卖部找我们,这才结束了我们可怕的梦魇。
梁敏爸妈解救了我们之后,就打电话报了警,大约二十分钟后,几名警察赶到了小卖部。他们全都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们这群小人,其中一名年轻的警察使劲儿揉着眼睛,反复确认看到的景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梁敏爸妈向警察说明了情况,他们立即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迅速向上级部门报告了此事。他们也拘捕了老汉,那老汉被警察押着带走的时候还大喊大叫:“那些小人儿是我的!都是我的!你们不能带走我的小人儿······放开我!”我想他可能是被打昏了头。
而老汉的那只黑猫,在梁敏的爸爸一拳把老汉打倒之后,似乎就意识到局势的改变,识相的从厨房窗户里跳了出去。它以后真的成了一只野猫。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差不多是这样。你不能期望会有什么断然的结尾,这故事没有他们后来恢复了正常大小的体型,又过上了正常的生活;或者是老套的一句: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政府高度重视此次事件,成立了特别工作组对我们的情况进行研究,国内很多的科学家都参与了进来。我们连同那架破损的飞机,全部被移送到中国科学院的研究所内。我们受到政府的严格保护,除了我们的家人以及指定的科研工作者,其他人一律不得接触我们。
现在,我坐在研究所为我们特制的小房子里,用为我特制的水笔和本子,把这一切经过记下来。今天是九月十七号,这场航班失联事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了,我们所发生的事情被媒体报道之后,震惊了全国,甚至震惊了全世界,引起了全球范围的热烈讨论,时至今日,讨论的热度依旧不减。
科学家们已经对我们做了几十次的体检,问了我们无数的问题。我非常配合他们的工作,因为我希望他们能尽早把我恢复原样,让我可以继续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据我所知,他们至今也没弄明白我们究竟是怎么变小的,所以我估计我们还得在这里待很长的时间。
前几天,我让一名科研人员帮我打印一张龙山镇的平面地图,他很快就打印好给我送了过来。我仔细看了龙山镇中学的位置,发现那地方其实并非特别的偏僻。在往小卖部过去两公里的地方,就有一个集市,但以我们当时的情况来看,两公里的路程对我们来说也是相当的遥远了。
再说一下那个老汉。新闻报道上说,老汉名叫孙兴泽,现年六十二岁,无儿无女,也没什么朋友。他年轻的时候结过一次婚,婚后没几年,他老婆就因为不忍他的家暴跟他离了婚。在他四十三岁那年,他还因为嫖娼被拘留过一次,之后他就一直经营那家小卖部。他目前已被警方刑拘,等待他的将会是牢狱之灾。凭他对我们干的事情,这也是他罪有应得。
我写到这里时,已是凌晨一点三十五分。梁敏已经在我身后的床上睡着了,我也有些困倦。无论如何,我都想尽快恢复正常的生活,但是万一我永远都变不回去了呢?我还得考虑以后的日子,对不对?
现在我要睡了,我要抱着梁敏好好睡一觉,等睡醒之后再去好好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