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说胡话了啊，臭小子烧成这样还贫。”隋姐没搭理他。

“我大抵是病了，横竖都睡不着，坐起身来点起了一支烟，这悲伤没有由来，黯然看着床头的两个枕头，一个是我的，另一个也是我的。”苏歌眨巴眨巴眼睛，哥们都在说啥乱七八糟的啊，但他嘴上这会控制不住。

隋姐看看他，“抽烟？还悲伤，抽什么烟，我去给你整点粥，吃完再吃药，晚上在被窝闷一夜就好了啊。”

苏歌一把拽住隋姐，“再见，还会再见吗燕子?再见的时候你要幸福，好不好?”

确诊了，哥们确实有妄想症！

完了完了，他那点脸在隋姐面前丢尽了。

隋玉青一根根解开苏歌的手指，“可怜了烧成这样，别闹啊，姐去给你煮个粥，待会就回来。”

粥来了，隋姐将苏歌扶起来，“怎么样，能喝吗？”

“没力气。”苏歌眼巴巴的看着，这会总算清醒多了，没说胡话。

“成吧，啊，张嘴！”隋姐也豁出去了，细细的吹了吹喂了一口，俏脸上好像有些红润，“小心烫。”

“嘶，好吃，这皮蛋瘦肉粥比我妈手艺都好。”小口咽着隋姐喂的粥，苏歌仿若梦中，但那袅袅的烟气和暖暖的粥告诉他现在就是真实，什么是幸福，是金钱吗？是爱情吗？还是自由？——当然是拥有金钱的自由爱情了小傻瓜，还有比如此刻，那一口口温吞的粥。

吃完粥，隋姐又帮着喂了口水吃药，洗洗刷刷将东西收拾好，看着紧紧闭起眼睛的苏歌，她摸了摸苏歌依旧滚烫的额头，想着他白天都说胡话了，深深地欸了口气，打着哈欠端来一盆温热的水，坐在床边一遍一遍的给他敷上热毛巾换水。

一夜无话。

苏歌最先睡醒了，神清气爽的比昨天舒服很多，眨巴眨巴眼睛看过去，隋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半卧在床上睡着了。

苏歌一个激灵就要抽出来，听得嘤咛一声，他就对上了隋姐惺忪缓缓下移的视线，再看看隋姐的憔悴疲惫他惭愧极了。

他一下抽出手结结巴巴道：“隋姐，我，我，刚醒，手，不是我的，欸，我错了，隋姐要杀要剐都行！”

隋姐耳根也红了，俏脸冷哼道，“行了，没有下次了啊！看你精神了，姐也该走了。”

摔门声。

苏歌哭笑不得，怎么叫隋姐都没回音。

欸！他都干了什么事啊！

赶明再赔礼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