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李秋凡揶揄的笑容，圣武闹了个大红脸，扯着脖吼道：“卧槽，这能怪我吗？这鱼妖也太那啥了，我多年未开荤...”

李秋凡才不想听他那些事儿，对鱼妖道：“你这隐匿之法有点儿意思，若非你方才情绪出现波动，我都发现不了你。”

鱼妖红着脸道：“这是小妖的天赋神通，小妖斗法厮杀的能力很弱，因此全凭这道神通才能修炼到妖王境界，不然早就被其他妖或者修士杀了，刚才也是因为这个...这个人，不害臊，光着屁股在我头顶游来游去，我在纠结要不要将他吓跑...”

听闻此言，圣武老脸更是红成了猴屁股，李秋凡哑然失笑，对鱼妖道：“如今中洲大乱，群邪四起，你虽说斗法厮杀能力不行，但毕竟也是妖王，这一身妖力十分凝实，如果选择上岸加入某个妖族阵营，应该会有一席之地，还能吃人，增加修炼速度，为何会一直呆在水底？”

鱼妖抬头看向李秋凡道：“不瞒仙长，小妖从来都没有吃人的想法，就连平日里都不想吃这池塘里的小鱼小虾，还跟它们成了朋友，如果有人网住了它们，我还会救它们呢，至于修炼，我修炼是为了能活的更久一点儿，并没有其他什么远大志向，而且我...我胆子很小，才不敢上岸呢，我怕被捉去烤的吃了，毕竟人类的修士太吓人，才不管我们是好是坏，只要见了就会追杀我们，我可怕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请两位仙长相信我！”

李秋凡笑着点头道：“我信你，这样很好，回去吧，好好修炼，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要害人，只为长生。”

鱼妖惊喜道：“仙长真打算放了我？不杀我吗？”

李秋凡笑道：“如果你想让我尝尝烤鱼的味道，那就留下。”

鱼妖连连摇头，翻身就跳入水中，然后欢快的游了一圈，对李秋凡行礼之后钻入水底消失不见，圣武眨了眨眼睛，对李秋凡道：“这鱼妖方才可是说假话了，听到你说连你都没有发现它的行踪，我才想起来，这世间有一种鱼妖，名为虚空鱼，它不被人发现，主要是凭借那一张鱼皮，这张鱼皮才是它隐匿身形的关键，如果你刚才将它的皮拔下来，老实说，换一件极品法宝，或者让炼器师给你炼制成一件法袍，都是极为不错的选择。”

李秋凡拍拍屁股起身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它的小九九，但为何要怎么做呢？它也是这天地生灵，而且心底善良，比大多数人类都要纯善，我不可能因为一张鱼皮就杀了它，人类就是因为贪婪，才让这天地秩序失衡，并非贪婪不好，但是要学会控制，如果一味放纵，便会无限扩大，尤其是那些站在所有生物顶端的存在，一旦贪念爆发，对于整个三界来说，都是一场灾难与浩劫！”

圣武眼里露出崇拜的光芒，对李秋凡抱拳道：“受教了！”

李秋凡无所谓地笑了下，正准备离开，忽然水面一动，鱼妖又露出头来，对李秋凡道：“小仙长，你真的是个好人，大好人！那个大胡子不是好人，你可小心点儿他！”

说完赶紧又钻回水底，这一幕给圣武搞得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儿，却把李秋凡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心情似乎瞬间好了许多。

接下的时间，两人继续前行，遇到邪祟也不再一味斩杀，而是先分辨对方有没有害过人，是善是恶，恶的诛杀，善的全都放掉，一段时间过去，圣武对李秋凡的为人更加钦佩，直言李秋凡若是中洲圣王，恐怕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李秋凡摇头道：“这可说不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境界到了某个层次，就越发难以控制心中的恶，一旦爆发，只会让你多年修心一夕之间全部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