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载困浮名,喜今朝,射雀屏,鸾台拟架芙蓉镜,神游五城,光联七星,相逢谩笑临邛行,玉如人,春浓似酒,辐犊美前程”
一团怨气再度扑撒下来,将周围笼罩起来,面前场景忽然发生了剧变,一个个美人出现,推杯劝酒,莺歌燕舞,好一副动人光景,吕万元瞬间被蛊惑,带着痴痴傻笑,伸手去触碰美人那一张张吹弹可破的脸蛋。
胖子满面红潮,虽然紧紧闭着眼睛默念静心咒,可效果却不是很好,汗流如注,忍的也是异常辛苦。
李秋凡掌心喷出一股罡气,贴在两人后背,不断以神识帮他们稳住心神,同时抓起惊鬼铃摇晃起来,嘴里也大声念起净天地神咒,咒语和幻象对抗起来,美女一个接一个变成一团粉色烟雾消失,直至幻境破除。
回过神的吕万元傻傻地环顾四周,什么美女,全都不见了,居然还露出一丝失落的表情,要不是正在斗法,李秋凡绝对会锤他一顿。
鬼法连续被破,台上的鬼物变得有些愤怒起来,声音也尖锐了很多,“只为一纸谗书至,未审真和伪,白茫茫风波平地,杳沉沉灵魂何处,恨漫漫含宽九泉”
凄厉的戏声如尖刀划刻着三人的魂魄神经,顿时天旋地转,阴风四起,鬼哭狼嚎,宛如来到了地府一般。
李秋凡撒出一把五帝钱,在空中排出八卦阵,以罡气催动,形成一道结界,挡住怨气冲击,接着将龙泉剑往地上一插,划破手指,滴血上去,屈指在剑身上一弹,龙吟剑鸣同时响起,将所有声音隔绝在外。
台上的戏子乐师疯狂一般,不断催动怨气冲撞结界,然而却始终难以突破。
“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起意早先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虛飘飘神魂茫昧,愁云缓魂,惨雾凄迷,举步难移,暗洒黄泉泪,乱撺的沙堆石砌,恐怕三尺神明不可欺,恢恢天网难容恕,我这里阴阴长夜,孤魂渺渺”
越来越强的怨气凝结,一只只恐怖的巨大鬼物撞的结界轰鸣直响,李秋凡见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于是指决一点龙泉剑,冷声喝道:“七星归位,龙泉诛邪!”
‘昂’的一声,一条金龙自龙泉剑中飞出,撞散怨气鬼物,冲向台上的戏子们。
望着凶猛
而来的金龙,戏子们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停下唱戏,喷出鬼力抵挡,花旦首当其冲,调集鬼力,抓住龙角,两股力量爆炸开来,地面为之一颤,冲击波散开,撞的桌椅横飞,看戏的鬼物们吓得将脑袋抱住,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随着一阵爆炸声传来,金龙被撕碎,而台上的戏子也被重重撞飞,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秋凡。
“你的道行,不止天师?!”花旦沉声道。
李秋凡拔起龙泉剑,靠近戏台道:“嗯,比天师厉害一点,戏还唱吗?”
花旦笑容敛去,一股强大的鬼力蔓延开来,阴沉道:“你不该管我的事,否则就算地仙,我都要杀了你!”
李秋凡笑了笑没搭理他的威胁,对胖子道:“台下这些鬼物交给你,那些被上身的还活着,不要下死手,尽量躲避攻击,防守为主,护住你们两就行,结束了我再来帮你。”
说完直提起双指,在空中画了道引雷符,念起驭雷咒道:“雷光猛电,欻火流星,付臣诸将,烈面南行,勾面使者,立荡乾坤,烈面使者,敷散乾灵,掷目使者,撼动雷神,争目使者,烈阵布营,八杀威猛,追到翼星,神兵队队,九天敕命,敢不从命,破灭汝形,急急如律令!敕!”
雷光喷涌而出,直射戏台上的鬼将花旦,花旦嘴巴裂开,喷出一股鬼气,与雷光撞在一起,李秋凡趁机飞身扑过去,其他戏子见状,马上前来阻拦,李秋凡默念拘魂咒,甩出勾魂索,啪啪打在戏子身上,几声惨叫传来,那些附身的鬼物被打了出去,没等它们继续借身,李秋凡快速画了几道集神符打在戏子身上,念出咒语:“神光神光,赫赫四方,救吾真性,在天即还天,在地即还地,在吾身中,道炁满充,化为真人!敕!”
一层青光出现在昏迷的戏子身上,那些鬼物刚靠近就被弹飞出去,李秋凡将他们用勾魂索卷起,送到台下,单手掐诀,在勾魂索上一点,掌心雷顺着勾魂索,抽灭几只鬼物,此时引雷符的威力刚好散去,花旦快速冲了过来。
李秋凡甩出勾魂索,却被花旦一把抓住,鬼力渗透,与李秋凡的罡气斗了起来。
李秋凡加强罡气,将花旦的手震开,撞在了她的胸口,花旦闷哼一声被打飞。
“上身状态,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显出本体吧,不然我杀不了你,你也奈何不得我,如何?”
花旦爬起来,阴恻恻地看了眼李秋凡,居然听了他话,化作一团黑烟从花旦的头顶飘了出来,在空中化成一个古代的戏子鬼魂。
“不介意我把她送远点吧?”李秋凡指了指昏迷的戏子问道,女鬼没有回答,却也没阻拦。
于是李秋凡把花旦也送到一旁,反身回来,看着一动不动,神色哀怨的花旦沉默半响道:“以你的道行,要杀这些人,轻而易举,可你却没有杀他们,而且你身上的怨气,并不是杀人吞魂积累下来的,说明你并不是滥杀无辜之辈,修行不易,你已是鬼将,如果你愿意就此停手,我可以举荐你去阴司供职,既能赎罪,还有机会成为阴神,如何?”
怕她不答应,李秋凡继续道:“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可以和我说,只要我办得到。”
女鬼幽幽道:“告诉你,又能如何,当初负我之人,早已魂归地府,不知所踪,说不定现在已经投胎转世,至于阴司,我是不会去的,生前得不到自由,如今为鬼,我岂会再受制于人,你很强,但我也不弱,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