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大雪纷飞白雪皑皑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山林中雪的厚度直接淹没了刘川的半条小腿。
一颗大树后面他死死盯着一只正在缓缓跑动的雪兔。
叶川手里握着已经搭在弦上的弓箭并没有拉开,因为此时还没有到最佳放箭时间,他脚步轻缓紧紧跟着雪兔后面。
雪兔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忽然它发现已经被大雪掩埋了整条树干的小雪树垂下的枝叶上长着几颗枣粒大小还未成熟白色的雪果。
雪兔一蹦一跳来到果子前张开兔嘴一口咬住垂下来的雪果,果子入口兔嘴里嚼动个不停,于此同时被雪果吸引的雪兔也停下了脚步,两只通红的兔眼睛还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
此时正是射箭猎杀雪兔的最好时机,叶川没有迟疑从树后探出身子,一只手搭弓一只手拉箭,双眼微眯箭尖直指雪兔的身子。
掐准时机刘川毫不犹豫的射出手中的利箭。
咻!
利箭从弓弦上飞射而出。
呲,利箭精准的刺入雪兔的小腹直接贯穿它的身子插入雪地不能动弹。
滚滚的血从腹部流了出来,雪兔还在挣扎想翻起身子,可是被牢牢钉住。
这时叶川大步向前跑过去一把揪起兔耳朵拍了拍上面的雪花拔出箭矢,受到两次伤害雪兔终于闭上了眼睛死的不能再死。
叶川面露喜色,“今天的雪兔可真肥,晚上可以吃兔肉配人参酒了,阿爸最好这口了”刘川一手拿着兔子另外一只手将箭矢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放入背后箭袋。
这箭还可以回收利用,只射了一次叶川可舍不得扔。
这年头铁器比较精贵,何况是被打磨的如此锋利的箭矢。
叶川总共有十根箭矢,这是阿爸托城里打铁的二叔亲手磨制的每一根都是精品。
大天寒地冻,这会抓在手里的雪兔已经彻底冻僵了身上的血也流干了,倒是省下了放血杀兔的过程了。
拿回家扒了皮,在烤一下加上盐巴调料绝对香喷喷,在配上一口热乎的人参酒千金都不换。
将弓搭在后背放好刘川提着僵硬的雪兔就往家里赶。
风雪很大呼呼的刮着寒风刺骨犹如刀割,行走的也很艰难雪很厚。
大雪天容易迷路分不清方向,好在叶川已经在树上做了记号,所以只要按着树上的记号走便不会因为风雪迷路。
天色渐黑,天黑之前必须回家锁死房门,不然阿妈说有可怕的事情会发生。
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刘川身上裹着毛茸茸厚厚的兽皮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所以到没觉得寒冷。
这兽皮是阿妈做的,那次叶川和阿爸进山打了一只雪熊,兽皮便从雪熊身上扒下来的,做了两件衣服,阿爸一件他一件。
阿爸那次猎熊之中受了伤,加上风寒导致阿爸身体一直咳嗽卧床不起,丧失了主要的劳动力,身为长子的叶川便接替了父亲成为了家里的顶梁柱,扛起了打猎的责任。
“可惜今天没有看见成熟的雪果,阿妹最喜欢吃这种酸甜酸甜的雪果了”。
行走在这片雪白的雪地上,到了一个位置一堆被砍的整整齐齐的柴火放在地上,这是刘川在打猎之前砍的。
扛起了柴叶川继续行走在雪地上。
每天都要砍一百斤柴,柴火拿回家烧成木碳,木碳再卖给城里那些富户人家,这才是家里的主要收入。
身上扛着一百来斤的柴火叶川一点也不觉得累已经习惯了,身上反而发热出汗冒着热气。
当翻过这一座山头,看到山脚下记忆中的路叶川知道距离到家只有不到一里路了。
他摸出身上兽皮袋做的酒壶轻轻抿了一口人参酒恢复了一点体力。
虽然是人参酒但一点也不苦加了很多晒干的甘果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喝完晃了晃身体将背后的雪抖了出去叶川继续向前方走去。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一片院落和木质结构的小屋。
终于到家了,叶川将背上的柴火放在墙角脱下厚厚的兽皮,“阿爸,阿妈,小妹我回来了”门口叶川就开心的喊道。
木门被推开一截没关紧,叶川正欲推开,突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席卷他的整个口鼻。
他连忙推开木门,可眼前的一切让他目龇欲裂。
“阿爸,阿妈”,房间内他阿爸阿妈早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一只青面獠牙的鬼正啃食他们的身体。
“啊”!
一声凄厉的叫喊,叶川感觉一股撕心裂肺疼痛在心底蔓延。
听到活人的声音,青面獠牙鬼推开尸体,四肢着地迅速从地上攀爬着向叶川袭来,沉浸在悲痛之中的叶川还没反应便被青面獠牙鬼一把按到在地上。
鬼张开沾满血液的獠牙血盆巨口向他的脖子咬来。
就在此时叶川下意识反应更快的从背后箭袋抽出一根锋利的利箭直直的,插,入了鬼的眼睛,鲜红的血液从瞎掉的鬼眼珠子里爆射而出喷了叶川一脸。
“啊”,
要害处受伤,剧烈的疼痛鬼干吼一声抱着眼睛向后窜去,叶川趁机迅速从地上爬起反手拿出弓箭搭弓拉箭一气呵成,一轮齐射三支锋利的箭矢从他的手中射出。
咻咻咻!
三支利箭飞射而出电光火石之间全部命中了鬼的腹部,穿透它的身体将它死死钉在木质结构的房屋墙壁上。
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张牙舞爪,却被钉在墙壁上无法动弹。
眼见致命威胁暂时已经消除,叶川一双着急的眼睛在房屋内四处寻找阿妹的身影。
就在这时内屋的木质房门被推开,一个身着白色汉服束起高冠发丝垂落腰间的男人抱着一个几岁的阿妹一步一步向他缓缓走来。
叶川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双眼睛,男人血红的眼睛里面竟然还有着一对瞳孔,重瞳。
“阿妹”,看着阿妹昏睡在陌生男人的怀中叶川心头一紧。
家里出现了可怕的鬼那么这个男人不出意外肯定也是鬼。
想到此处叶川心头惊恐,拉开弓箭,箭尖死死的对准男人的头颅。
“放下我阿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