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终于说出心理话来了。”孙宝轮捧着下巴:“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所得出的结论吧,你一直这么怀疑着?直至相信着?”
“是你!就是你!是你害死她的,啊。。。”
孙宝轮毫不在乎:“哈哈,随你怎么想!只要这样能使心里能够好过一些。”
他觉得身体像炸裂般,无数碎块甩向四面八方,撕裂了他的意识,抽离了他的精神,心更是随之远去,无论怎么追都是徒劳。他整个人都将不再存于世间,不知要飞向哪里的未知空间。
“业人?童业人!快醒醒!”
有人在喊他,从遥远空中的某处,那声音像是被扣在铁钵里,翁鸣响动却极不真切。
“童业人快醒过来!你想死吗?”
那声音在钵里胡乱碰撞,每一个字的尾音都拉长重叠。
“快把电导打开,用电击!快!”
空中开始翻滚着乌云,一道道闪电在云中闪现,一道雷劈头射下击中了他,酥麻与战栗的感觉让将他的意识粘合,精神振奋,瞬间又将身体的感触找了回来,但这似乎只是临时拼凑的机械。
最终他睁开双眼。
“你醒了?”明亮的光线下,一位同样明亮艳丽的女人出现在他视线里。他皱着眉,从很久之前他对漂亮的女人就有心里抵触。
女人转身向空中伸了下手,像是在和谁打招呼,接着转身低头看着他:“你感觉还好吗?”
他不停地眨眼,好一会才喘出两口气,声音相当虚弱:“宝轮呢?”
女人面容严肃:“她不在这里,你又梦到她了?”
“梦?”他表情恍惚。“刚才的那些都是梦吗?”
女人点点头,表情闪过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你在梦里大喊大叫,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一定是个很讨厌的恶梦吧?”
“原来那只是梦吗?”他舒了一口气。“是啊,是个非常可怕的恶梦,我以为亚美死了,我居然还怀疑是宝轮杀了她!”他无奈地摇头:“现在想想,当时觉得自己好像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女人静静听着。
他低头看着桶里灰绿色的水,水面印出他那张灰绿色的脸:“这些是什么?”
“那是为了治疗你的药,是药浴。”
“药?我生病了?”
“你病得很重,已经在鬼门关来回好几次了!”
“这么严重,是绝症吗?”
女人摇摇头。
他将抬起的手放在眼前,指甲全渗着暗红:“我究竟是怎么了?”
“你大概是中了毒。”
“毒?这怎么会?”他有些不可思议。
“孙宝轮平时给你吃过什么药吗?”女人的口气看似随意。
“吃了什么?”他思考着,有好半天的迟钝:“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脑袋实在有些沉重。
“就是你所能理解的意思。”
“你是说,是她给我吃了什么?这怎么可能?她不会的,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