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直没听对面自报家门,不敢再任由身旁的少年继续挑衅,强行挤出笑容,“请问,今年的东部边界是哪家当值啊?”
男子看了看自己的哥哥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接过了话,“我家没什么实力,比起覆土氏可差远了”。
对面少年一听这话气焰再度嚣张起来,“把人交出来,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否则”。
少年话还没说完便惨叫一声,连人带怀中的尸体飞了出去重重摔在草海里。
老者脸色巨变,对方没有使用任何道者之力,只是纯武道便将人一巴掌扇飞了出去,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没能看清出手之人是谁。
少年挣扎着从草里站了起来,半边脸已经变形,竟哭了起来。
平凡嘴角抽动,自问自己再怂也哭不出来,还傻站着哭,都不知逃跑的,这才是真怂。
老者脸色阴沉,自己要是敢在多说一句,恐怕就要落得少年的下场,可就这样走了,回去如何交代,连被谁打的都不知道。
平凡看到是将军动的手,速度快的只见残影。
一时气氛尴尬,没人说话,老者僵在当场进退维谷,只有少年的呜咽声。
平凡见无人关注自己,刚想找个时机飞越栅栏,可利箭也随之加快了速度。
老者已生出离去之心,转向平凡厉声喝斥,“你个小畜生,老夫便带你回去受罚”。
不停追逐平凡的利箭消散于无形,老者身形一晃便来到平凡跟前,一只枯瘦的手掌向平凡抓了过来。
老者速度太快了,眼看平凡就要被擒住,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狠狠撞向了老者,老者似早有防备,身体如同风中的柳絮轻轻一荡,便躲了过去。
平凡知道机不可失,一个加速冲进了栅栏里。
将军站在草海里,一手钳住脸上还挂着泪痕少年的脖颈,轻声说着,“我炎然氏,且是你能辱没、威胁的”。
少年的脖颈被捏得嘎嘎作响,一道火焰升腾向将军窜了过去。
将军不为所动,任由火焰灼烧自己,逸散向绿植的火焰,如同被困住一般,竟没有将草海点燃。
平凡收起光鸟轻轻落在了地上,但刻意与那些士兵拉开了距离,并没有放松警惕。
呼克看向平凡,泪眼中带着笑意,抱着呼同随士兵走了,平凡站在原地没有动,看了眼栅栏外的界碑,上书东炎府三个大字。
老者脸色阴沉,没再管平凡,落回地面,一脸恭敬,“不知将军是炎然氏,之前是我覆土氏冒犯了,还请将军高抬贵手”。
将军这才松开了少年的脖颈,少年滑落在草丛里,大声的咳嗽起来,默默的收回了身上覆盖的火焰,没敢再吭一声。
平凡突然想起那一晚的炮击,抱着一丝希望,展开光鸟凌空,俯视着地上的老者,一字一顿,铿锵有力,“你才是不折不扣的畜生,在临西府边界,两府狼狈为奸,炮击八千道者,我大难不死,就是要留着这条命为兄弟们伸冤的”。
平凡确定了南玄府和东炎府确实不和,便大着胆子将那天的事说了出来,可心中是忐忑的,随时准备跑路。
平凡话音刚落,将军扭头向平凡看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平凡将被炮击的人数翻了一倍,自觉应该不过分,就算是语言艺术的夸张吧,本就确有其事,心里也不虚。
将军不再多问,一个闪身那老者的脖颈便被抓在了手中,“前方战线兵力不足、弹药稀缺,你南玄府就这么想死?”。
老者面如死灰,却不敢反抗,只怨毒的看向了平凡。
平凡心中呐喊着,将军霸气,将军威武。
老者和少年成了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