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谓的传统,就是因为没有通过时间的考验,所以才在今天该被淘汰掉了!”
听到这句话,安东尼童孔一缩。
不过他并没有像法兰克一样动怒,而是沉着冷静地抛回了这个问题:
“你我都是身处在时间中的常客。”
“现在一切尚未走到尽头,在最后的帷幕落下之前,斯诺克,你这种诡辩是没有意义的。”
“哼——”斯诺克挑了挑眉,眼神释放出危险的信号,“自己就在诡辩,反而先来怪我吗?”
安东尼依旧维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
“我只是在讲述事实,一个大家都要承认,而且无法反驳的事实。”
“……”
辩论到这里以后,双方短暂地沉默了几秒。
随后则是重新调整了状态的法兰克再度开口:
“斯诺克,你来的时候难道就看不到路上的情况吗?过去的规则已经被打乱,危害所有人的可怕未来就在眼前。而在这种时刻,你竟然还想着助纣为虐的勾当?”
“想想你的老师,你心里就不感觉羞愧吗!”
斯诺克毫不退让,语气同样强烈地回应道:
“很遗憾,我只看到了稳定!”
“看看隔壁——那些维持着过去秩序的北方老邻居,他们现在如何?他们现在正陷入战争的泥潭!而我们呢?在全新秩序的引导下,人们安居乐业,就连普通人的生活也比过去稳定数倍。”
“面对这样的现实,你叫我羞愧?”
“历史的垃圾桶里谁该滚进去,你法兰克心里难道就没个数了?”
有一点很明显。
那就是斯诺克对法兰克的心理十分了解,那就是他对过去秩序和自身传承的尊重。
只要话题来到这方面,并表露出不屑和侮辱。
法兰克很容易就被挑动情绪。
作为不涉足其中的旁观者,罗纳德甚至有种猜测——或许选择突袭这位法兰克的庄园,也是基于这样的前提做出的选择。
反抗者们群体活动时,法兰克这种弱点还能被同伴掩护。
但现在没人压制和保护他以后,自然很容易失控,并被人找到弱点。
此刻,法兰克就激动起来了。
年迈的他双手紧握面前的桌子边缘,暴起青筋的手掌看着可怕而狰狞:
“斯诺克,你休想完成自己那卑鄙可耻的勾当!”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只要这学派的规矩还在。这份基石,就绝对不可能被你们彻底破坏!”
看到对方这副模样,斯诺克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并抓在安东尼插手前说道: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按照你们的规则来办事好了?”
“现在就由我来代表九戒密会,和你这位历史的传承者较量较量。我赢了,你们老老实实从这片土地滚出去;我输了,你们以后便不会遇到那些莫名其妙的麻烦。你意下如何啊,法兰克?”
法兰克几乎是吼着回应道:
“背叛者,你以为我会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