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瞳医院里，斯末正拿着病历表出来。

出门便迎见一个人。

“请问，你是斯医生吗？”

斯末把目光从病历表上移开。

“是。”

“司徒邪，你有印象吗？”

“他是我的病人。怎么了？”

“他在哪间病房？”

“请问你是？”

“他的朋友，我来探望他。”

“请随我来吧。”

三楼37，门没关。

凯能从玻璃外面看到一个男人正站在窗玻璃外向远处眺望。

黑色的短衬衫外面还穿了一件黑色外套，长裤也不意外，是黑色的。

“司徒，有人来看你了。”

司徒扭头，脸上只有冷漠。

这时的他和礼堂的他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司徒绷着的脸算是舒展了一些。

他笑了笑，这是笑给凯看的。

凯能看出来，他笑的很勉强。

他很憔悴，至少比昨天看起来是的。

这个身影和离一极其相似。

“司徒，我能跟你聊聊吗？”

“坐吧。”

斯末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谈话内容。

凯是第二个来的，过来调查的长老们已经核实了司徒的情况。

与他本人说的差不多。

“我很好。”

“你，那天出来后去了哪？”

司徒自知他指的是哪天。

“我忘了。”

他不想告诉凯。

“我赶过来的时候，地上一大滩血。”

司徒不以为然。

“你想说什么？”

“你不是生了重病吧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凯逐渐黯淡下去，语气变得沉重。

“那也不全是我的血。把你大惊小怪成这样。”

“自从你失踪后，你的家人也不见了。”

司徒捏紧拳头，脸颊有些抽搐。

“他们搬家了。”

这一细微举动被凯捕捉到了。

司徒瞒了他很多事。

凯意识到自己可能戳到他的伤心处了，也就换了个话题。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交了一个朋友，他叫离一。我明天带他来见见你。”

“不必了，我在店里见过他了。”

凯也不奇怪，离一跟自己说过衣服不见的事。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从里面倒出两个药片，扔进嘴里，抿着水吞了下去。

“行，那我先走了。”

斯末站在走廊上假装打电话。

等看到凯下楼，不急不慢的进入37病房。

坐在床上的司徒，微微有了些困意。

“他走了。”

司徒又倒出药片。

却被斯末阻止。

“你已经吃了两片了。安眠药是有副作用的，它不是糖，这个星期你已经吃了三次了。”

“它至少能让我好好睡一会儿。”

“你没发现你最近的摄入量越来越大了吗？再这样下去，你会对它产生依赖。而且到后面也不能达到增进你睡眠的目的。把安眠药给我，别再吃了。”

司徒轻笑一声，惨白的脸上显得有点可怕。

他将药片装了回去，递给斯末。

“他们为什么要走呢”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