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算,常遇春的身份,还真是挺多的。
春亭摇了摇头,这么多身份,却依然不是他口中最重要的身份。
他看向我,眼神中对我的不满意丝毫不见隐藏。
“我安排小楠去峨眉见你,她应该第一次就告诉你,建文帝曾为关山魁首,你有没有想过,历史上那么多落难帝王,为何关山唯独对建文帝情有独钟?”
我听后恍然,我们确实被表象掩盖,忽略了常遇春最为重要的身份。
“是关山,常遇春最重要的身份是他来自关山!”
“常遇春曾经告诉朱元璋,这处地方后世会有关山中人前来探索,同时他也曾对朱元璋许诺,如果江山动荡,可以让他的后代来此需求帮助。”
“而朱棣以清君侧的名义,夺走了本该属于建文帝的天下,虽然天下之主依旧是朱元璋的后人,但是常遇春难免会有些过意不去,这才会将建文帝接纳入关山。”
春亭听到我的猜测,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我的话,说起雕像形状如此恭敬谦卑的原因。
“朱元璋之所以把自己的铜像雕刻的如此恭敬,就是因为常遇春说过,后世关山自会有人前来探索,朱元璋虽然对关山并不了解,但是在的心中,关山中人个个都如同常遇春一般,神通广大不似常人。”
“面对这样的一群人,朱元璋又怎么敢以天子自居,只能将雕像雕刻的毕恭毕敬,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静等关山中人。”
“而后世之人,独自来此自然无法表明身份,所以朱元璋以常遇春身上两物为凭证,在此地布下精密的机关之术,只有来者带着这两样东西,才能真正的打开这最后一道机关。”
亓芷拉着我的手,对春亭的回答很是不满意,嘟着嘴对春亭抱怨。
“春亭哥哥,你说的这些,我们知道了也没用啊,这一路走来,哪里见到过那样的东西。”
春亭神秘的一笑,语气中带有不知名的深意,眼睛却直直的看着亓芷拉着我的手。
“只是你没注意到罢了,你怎么知道,朱元璋想要的东西,你们就一定没有呢?”
我顺着他的目光去,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语气听起来如此富有深意。
亓芷拉着的是我的左手,而在我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指环,那并非什么所谓的婚戒,而是之前在杨广墓的出口外,河伯送回的被我父亲带走的指环。
这枚指环非金非银,而是木质,自幼就被我父亲戴在我的手上。看上去古朴神秘,有些年头,在指环上没有图案,而是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并非文字,也并非历朝历代所用的雕刻纹饰。
父亲失踪之时什么都没有带走,唯独带走了这枚戒指,之前河伯来访,又原物奉还,我每次看见都能想起自己的父亲,所以送回后就戴于左手,不曾摘下。
正所谓灯下黑,我一直没有往这指环上联想,而看见春亭的目光,我才终于想起,这枚指环,与铜像右手上的凹槽,大小居然正好一致。
我一直不相信什么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人为造成,难道……
“这朱元璋的铜像,伸手讨要的居然是这枚指环?”
我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左手上的指环,想不到它居然已经跨越千年,从明代开始,几经辗转到了我的手中。
春亭看样子有些沉默,满脸回忆,隔了许久终于感慨的开口。
“韩川,不是我不告诉你真正的经过,而是这只能靠你自己,等到那一天,你想起来自己究竟是谁,你就会知道这一切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