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护卫,里面请”
“府上夫人病了,想请一位医女随我一并回府”木里对壹草堂伙计说着。
“请问,是哪位夫人”声音从木里身旁的人群中传来,那里病患五六成群,挡在木里身前。
“府上三夫人”
“叶星枝?”医女提笔写着药方,问道。
“正是”
医女将手中药方写好递给病患,起身脱下身上的护衣,继续问道:“有何病症”
“面色泛白,呼吸不畅,出现晕厥的现象”
“稍等”
木里持剑站在壹草堂前等候,回身瞧见医女背着药箱,动作敏捷的翻上马背。
马鞭一挥,扬长而去。
木里嘴角勾起,骑上马,追了上去。
…
冯伯来到后院,热着姜茶,晚膳,嬷嬷无心睡眠,安抚好小桃之后,便也赶了过来。
其实这些事根本不需要他们二位来操持。
只是今夜,他们想再多为主子做点儿什么,否则他们心里不踏实的很。
嬷嬷和冯伯都是照顾楚燃多年的老人了,知晓楚燃的习性心性。
坊间那些关于楚燃的传闻,他们从来不信,什么冷血,什么凶残,简直放屁。和御北将军府对着干的人不在少数,暗地里的,明面上的,一直都有。
楚大将军的两个儿子,大公子楚熠,二公子楚燃,都是人中翘楚,自幼起就招人妒恨。
冯伯忆起往昔,脸上流露出几分骄傲,几分惋惜…
“你还记得,咱们二公子那柄四无么”
“记得,那把剑快着呢,要不是当时大将军授意,那时候的小二公子定会在殿前武试中拔得头筹”
“是啊”冯伯乐呵的笑着。
星枝环顾着楚燃的屋子,这是她第一次来,可闻着淡淡的松木香很是熟悉,大概是觉得没那么痛了,星枝这会儿意识清醒了许多。
她看着楚燃这张床,比她那张要宽敞的多,可以睡下三四个人的模样。
星枝坐在床畔,不敢随意乱动,她担心她身上的血渍会沾的到处都是。
楚燃屋内的东西归置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除了必须要用的,这间屋子就再也找不到一件儿多余的物件了。虽然宽敞,明亮,但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星枝想着,若是现在说这屋子没有人住过,大约也是会有人信得。
…
楚燃换了身干净衣裳,那件染了血的被他叠起搁置在柜中。免得再被星枝看见。
…
背身对着星枝的楚燃,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想不明白。
叶星枝今日遭的罪,今日受的伤,皆是因他自作主张!并且,就在刚刚,府门外,叶星枝险些失去意识,可现在,这女子非但不吵不闹,竟然还…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
甚至甚至到了现在,叶星枝,连一句疼,都没有喊过…
这个女子到底是有多能忍?
虽然眼下,楚燃并不知星枝后背的伤情到底如何,但就凭那几道斑斑血迹,他也猜的出,伤的定不轻!
“你的伤?由何而来?”
“在叶府受的家法”星枝淡淡答道,关于这件事,她还没有理好思绪。
“家法?”
“你既已入了我府,成了我的夫人!那叶府又岂能平白无故处罚与你?只因你还姓叶?”
楚燃只感满腔愤懑,似有千言万语压在心上,他想好好的问一问叶星枝……
可…又不舍…
…
最终,楚燃只是闭着眼,沉静了一会儿,便转过身来。
楚燃蹲下身,又问道:“真的不想让她们知道你发生了何事?”
“嗯”星枝答。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