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王羽到了后面还有一些不顾形象的往前爬了几步，抱起王常的大腿痛哭了起来。

就算是王常，在见识到了王羽这种秒换表情之后，也不由得抖了抖眼皮。

“可以！不过，你二姨母和三姨母，还有你二弟和三弟，须有安享晚年之机！”王常似乎也并没有打算在之前那个问题上多加争辩，反而是顺着话题往下说的。

王常向来是看的很透的，正因为看的透，他才知道什么是可以退让，什么是不可以退让的。

而且，王羽也需要通过这种手段为他立住人设。

如此一来，还不如争取到他该争取的东西。

王常将整个家族，整个镇东军，将燕北一切的权利都交给了长子王羽。那么，他也要给自己的二儿子和三儿子保下他们的性命。

王常到底也有着父亲的这么一重身份，父子之情也终归还是存在的。

而且，兄弟残杀这种事情，想必任何一个父亲都不想见他。

“今日城门刺杀？……”王羽并没有急着答应，今日的那件事情，其实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可能的人，用脚趾头想都能够猜的出来了。

“是她们！将其爪牙斩了便是，无牙的老虎又有多大的威胁，何况她们也不算老虎！”

王常并没有想过否认什么，这种事情也否认不了，只要王羽想查，知道背后的真相也是早晚的事情。

他没有去管她们那些小动作，本质上也是想让王羽顺手可以将这些爪牙利用这一次机会顺藤摸瓜全部都清理了。

没了这些爪牙，她们只是两个深墙大院之内的妇人，只有没有威胁的时候，王羽才真正有可能留下他们的性命，也就有可能留下王信与王武的性命。

很多事情，很多人，要么不动杀手，要是真的需要动杀手的话，那就需要做好斩草除根的准备。

保住了她们两个，自然也能保住底下的王信和王武。

“那么，这算是交易？”

“若吾等之身份为双帝之臣，自当是交易，若是父子，那便不能算是交易！”

对于王羽的问题，王常给出了这么一套答案，或者说，直接将这个问题推皮球推回到了王羽这里。

父子是亲人，亲人之间当为情分。

而王羽的这个问题究竟答案为何？王常这意思，那就是由王羽自己决定。

如果王羽将王常看作是已经驾崩的皇甫明昭的臣子，这当然是交易。但如果是父子关系的话，那只能说是一个老父亲对于自己儿子的恳求。

“二弟纯孝，三弟可爱，作为长兄，自当护之！”王羽直接点了点头承诺道。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了害过他那两个便宜弟弟，又没有多大的威胁，就算是他们的母亲做出一些不该做出的事情，又能如何？

既然这个威胁已经抹除了，何苦为此而折损自己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