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三个,谁的手底下没有上一场大战的受害者,只是多与少的问题而已。
“苍人贪婪,抗苍势在必行,只是,苍人又会选择从哪个方向出击。”耶律安这个时候无比清醒地开口道。
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反正也没有坏处。
耶律安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就为了告诉其他几位,该出兵过来帮忙就出兵帮忙,怎么看,他的西平道都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不妥,本王有密线来报,燕北秘密征集船只,如吾所料不错,怕是苍军又要故计重施。”耶律德飞摇了摇头道。
“故技重施,苍军安会如此自大。再则,水上又能出现多少敌军!”耶律阿保机摇了摇头道。
如今东夷虽然分裂,但却不像之前那样,国内处于极度空虚的状态。跨海来击,如无根浮萍,一个不慎,便是兵入险境。
并且,燕北能征来多少能够出海的大船,这些大船又能运输多少士兵?
因此,故伎重施一次的可能,不说完全没有,但是,却小之又小。
当然,耶律阿保机也知道,耶律德飞做出如此姿态,本身就没想过耶律阿保机与耶律安会给他派兵,仅仅只是为了不往出匀自己的兵马。
并非是耶律德飞没有大局观,只是,所处的立场不同,选择也就不同。
耶律德飞自然也清楚苍军将主力攻击他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出一支偏师却很有可能了。
一旦出兵帮了耶律安,那万一他这里却出了问题,那不就拉了吗。
“本王可出兵十五万助西平道一臂之力!”耶律阿保机也不理会耶律德飞,而是直接豪言大开道。
这个时候,耶律阿保机虽然面色依旧如常,但难免在心底里发出一阵阵冷笑。这个耶律德飞也就是内战内行了,到了该对外的时候,却依旧还想着他那点一亩三分地。
如果耶律安的西平道出现问题的话,紧随而后的就是耶律德飞的南平道。这个时候帮耶律安一把,帮的更加是他们自己。
十五万兵马,这已经是耶律阿保机一半的力量了。直接将一半的力量压了出去,光是从这一点来看,就可以看出耶律阿保机和耶律德飞之间的区别了。
但是,耶律阿保机也不必在这个时候明面上苛责耶律德飞,大敌当前的情况下,没必要先诱发他们之间的矛盾。
再则,耶律德飞不愿意出兵那就不愿意出兵好了,如果耶律德飞能够看好他的南平道的话,不给苍军钻空子的机会,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