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抱着满是鲜血的小白时,他哀求,可最终小白还是走了。
他没能留下两位至亲之人,他是孤独的,是可怜的,此刻,两位可怜的人跪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自己是他们的救世主,而当时的自己却无人来帮忙。
这种失去至亲的悲是折磨的。
“能让悲剧再在自己身边发生吗?不能,绝对不能。”李肇内心极其挣扎。
“如果十四年后发生严重事情,我能袖手旁观吗?我不能,这样的悲剧不能再发生呀!”
毅然地,李肇答应了系统。
“很好!”系统的语气仿似缓和了很多,“你不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的。”
“赊账功能开启,请宿主随意赊账,当然,每次购买东西之前必须将前一次的赊账还清才可。”
系统声音毕便彻底消失了。
李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他也不知今日的决定对不对,但他自觉没有愧对自己本心。
人活着,问心无愧就好。
他不想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同样其他人也不想,这就需要有人牺牲,如果自己的牺牲能改变这一切,他又何必执著呢?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伟大的,是无私的。
“希望如系统所说,我不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
捋了一捋心绪,扭过身去,手中便多了一些东西,破伤风针水,针筒,一些外敷药物,这是在须臾之间从百货商店里购买出来的,他赊账了。
“莫怕,我答应过救你们阿母,就一定救,就如你们当时救下我一般。”李肇对着他们笑了,笑着很实诚。
两人顿时热泪盈眶。
几个呼吸后。
三人缓缓走向妇人茅屋,风伯还没有走,见到李肇去了如此久才回来,不免讽刺出声:“你不会是怕了吧!怕了还信口开河?这是你自找的,痉症乃绝症,无人能治”
顿了顿,又说:“除非吾师出手。”
他曾到过上林苑,自然是认识阳庆大医的。
至于是否真拜过阳庆为师就无人得知了。
反正李肇没有见过这个人。
“是吗?那你可知阳庆之师何人?”
“自然是上林苑之主,他可是了不得的人,当然,如果吾师祖来此,此症更不用说了。”风伯神气地说着,就仿似上林苑之主真的是他师祖。
“你可见过上林苑之主?”
“嘿嘿!”风伯虽已过不惑之年,此刻却得意得像个孩子,“当然见过,还和他说上话呢?”
愈发神气。
李肇眼睛微眯,审视着他,问:“既然你见过,可知上林苑之主年纪几何?长相如何?”
风伯更不屑,仿似提及师祖就是无上荣耀:“乃师祖很年轻,身段略显瘦弱,却是俊逸非凡。”
“那你觉得我年轻不?俊逸不?”李肇特意凑了过来,扬起脸给风伯看。
这么一扬,手中拿着的针水和针筒便显露了出来。
“你?就一卑”风伯脸上满是嘲弄,正想说‘卑劣之人’,突地看到针水和针筒,话语瞬间被挤了回去。
他见过此物,正是在上林苑医馆中,当时还亲自看到阳庆大医操作过。
“这,这”再认真看看李肇,越看越心惊,脸庞立时僵硬。
同样很年轻,同样瘦削,也算俊逸,那他,难道是脸色瞬间煞白,喉咙一度咕咕地叫着。
就似乎见到非常可怕的东西。
“可曾见过我?还是,你在撒谎?哈哈!”看到风伯这个样子,李肇大笑了起来,笑得那么惬意,笑一些人愚昧无知,讲话不打腹稿。
风伯的身体瞬间吓直,眼睛惊恐地盯着李肇,如果之前发生的事儿可以给他再选择的话,他一定选择缄默不语,又或是选择恭敬一些。
可惜,世界不会再来,人也不可再选择。
“你是,你是”
李肇没有再理会他,扭过头来走向妇人。
在风伯惊恐的目光中,他将针筒注满针水,给妇人打针,然后清除腐肉一切就这样有条不紊地操作着,而风伯却越看越心惊。
如此手法,如此治疗,和在上林苑看到过的一模一样,他必定是上林苑医馆的人,他在医馆待过几天,自问是见过所有医师的,却没有见过这人。
那,他会是谁呢?
其实刚才说见过上林苑之主是假的,他曾问过医师,说上林苑之主怎么不出现在医馆,医师还奇怪地回应他,说少爷如此人物怎有时间出现,他太忙了。
而此人如此年轻,俊逸,又有着和医馆同样的医术,那他很有可能
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