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只是瞟了他一眼便无视于他,自个走向女子,“阿妹,你可见到我的衣裳?”
“有,我见脏了破了,便让阿哥帮你换了,缝补了一下洗了,在晾着呢?”
李肇暗赞此女的善良和勤快,态度也柔和了起来,问:“可还有钱袋?”他真怕当时掉落下来时钱袋掉了。
姑娘担心了起来,她真怕李肇怀疑她偷窃,忙说:“衣裳上鼓着呢!我并没有动。”
话毕,便立即走出去,很快便回来,手中拿着衣裳,正是李肇的。
李肇笑了笑,忙从中掏出钱袋,眼睛一瞅,摇头一叹。本来他出门便带着好些金子,但来沛县路途遥远,便将绝大部分金子给护卫拿着,他就拿一个布袋,购买降落伞时花了很多,此刻就剩不多的半两钱了,不过也有一百多,足够给诊费。
二话不说,从中掏出二十半两钱丢给风伯:“拿着,现在你可以滚了,当然,如果你再敢打阿妹的主意,还真别怪我不客气。”
李肇还未霸道到要弄死风伯,毕竟此地人生地不熟,自己的人又不在身边,看此人作势应该有些势力,此刻还是低调一些好。
但低调并不代表要对此獠有好脸色。
风伯接过半两钱,但也显得儒雅,并没有恶霸般哼哼哈哈,特别见到李肇手中鼓鼓的钱袋,眼睛眯成一条线。
“要想我出手救那将死之人,这还不够,起码那钱袋都得拿来。”
还真是得寸进尺,贪婪之态表露无疑。
听之,兄妹俩脸色喜了喜,如此之话,证明风伯肯救阿母了,不免期待了起来,当然,李肇之恩,他们会记下的,却听李肇呵斥:“滚犊子,给你脸不要脸了。”
此刻他所处之地并非咸阳,说话自然不必如此斟酌了,对于这样的小人,他没必要客气,惹他火起,将他打出去都有可能。
此獠口中的将死之人应该是兄妹俩的阿母,至于医治,有着上林苑医馆的他,需要一个野医吗?不需要。
只要他寻来樊哙等人,就可立刻派人将之送回上林苑医治,也算是报答这家人的救命之恩。
“你,你你这无情之人,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妇人死去?哼!”风伯变得老气横秋了起来,即使他也不算老,“没有我的出手,恐怕他熬不过十日。”
十日?嘿嘿!足够了。
风伯能治的病,他就不相信医馆医治不了。
而且,将死之人只需一百多半两钱就能治好,他很怀疑这里面的真实度。
“还真无须你关心,滚吧!我对你已经够客气的了,否则你别想走出这个门。”这是威胁,不凭什么,只凭手中的手枪,刚才寻找钱袋时也摸到了手枪。
本来兄妹俩是惊喜的,却一听李肇如此之话,瞬间便低落了下来。李肇这是要绝阿母的活路,可无奈,他俩拿不出半两钱,李肇虽有,却不是他们的。
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让李肇出钱,只得忐忑地站于一旁。
李肇的余光也注意到兄妹俩表情变化,却灿然一笑,他知道兄妹俩心中所求,便说:“二位无须担心,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你阿母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肇自问有些能耐,说不定能救之。”
能救之?
听之,兄妹俩又再转悲为喜,脸上的阴霾瞬间消散。
女子激动了,竟不顾男女有别上前抓住了李肇的手问:“真的,公子真的能治好阿母的病,太好了,太好了。”
被这么一抓,特别是少女特有的体香也扑面而来,李肇再次尴尬,连忙回应:“能的,先让我看看你阿母的病。”
这话说得随意轻巧,却引起了欲愤然步出门庭的风伯,他豁然回头,紧盯着李肇冷笑道:“你能治好那妇人?嘿嘿!别痴人说梦,你可知那是何症?痉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