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走后,艳儿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怒望着李肇,喝道:“来人,将之关押起来,本小姐要好好折磨于他。”
仆人们对小姐突然之间发脾气有些莫名其妙,她人虽刁蛮,心却是善的,这是众所周知之事,怎会折磨于人呢?
不过他们不会细问,便有人将李肇带走,关押于一偏房里。
李肇苦笑,他还未见过如此喜怒无常之人,幸好此女说话虽难听点,却也不虐待于他,偏房雅致,倒也适合人住。
否则他就要治她一治,反正到了这里,随便问个人都能知道此地为何处,寻到咸阳并不难。
偏房有雅气,墙上有画,案几有书,微微檀香时不时扑鼻,地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看便知是女子待过的地方。
“倒是奇怪,女子书香,稀少得很。”
女子无才便是德,往往女子甚少读书,但从此雅房来看,分明就没有这种陋俗,墙上有画,她是个高雅的人,案几有书,她是个有才之人。
女子口头上说虐待,但实际上却不然,此刻有仆人端来了飨食,竟有肉有酒,分外丰盛,李肇对女子又多了一个看法。
口不对心。
笑了笑,便端起酒,一饮而尽。
“咦!这酒.”李肇怔了怔,拿起爵凑近鼻子嗅了嗅,而后大感其怀。
这酒是上林苑所出,纯正喷香,度数比一般的高,也只有上林苑才能酿出这样的酒。
其实酿酒之事他并不太关心,皆是交给叔父。
此刻看来叔父打开了酒市场,卖至各个地方。
酒逢知己千杯少,孤独饮酒半分醒。
饮此酒,勾思念,提爵只为心中情。
饮着饮着,李肇不禁矫情,思绪流于心底,那一幕的一幕浮现,他不甘呀!他苦呀!
好不容易找到阴嫚的消息,却遭遇被推落断谷,失去寻找阴嫚的时机,他是不忿的,哀求的。
阴嫚是否就在花海中,她能否逃离火海,没有了白花谷,她又将去往何方?
有一种牵挂叫默默思念,暗暗寻找。
他此生只为找到她,她却遥遥无期,徒增伤悲。
“阴嫚,你可好?”
思绪莫名感伤。
李肇喝着喝着,脸红了,步子趔趄了,也不知什么驱使竟撞开了门,跌跌撞撞往外走。
口中却念叨着:“把酒欢歌何时有,人笑我痴我偏痴,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喝!哈哈!”
李肇哈哈地笑着,举杯邀月,却有道不清的愁绪,只是无人知罢了,不,有人知。
正当他念叨着的时候,正往这里走的一女人为之一怔,学着念叨:“把酒欢歌何时有,人笑我痴我偏痴,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好诗好诗!”
此女正是艳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