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你的功劳,那火炮叫什么了,对了,叫红衣大炮,轰得项羽毫无还手之力,当然,朕的一千精锐也出了不少力。”
原来如此!
但李肇不甚关心这些,关心的是项羽的安危。
“项羽叔侄可有损?”
“嘿嘿!”嬴政放下皇帝之威拍了拍李肇的肩膀,“放心,你的人朕又怎会灭之?不过各大诸侯全被灭了。”
李肇听之心里跳了跳,暗道果然是暴戾之人。
自六国之地混乱了之后,各地纷纷有起义者,形成了各大诸侯,当时他们也来到了巨鹿,虽然没有参与巨鹿之战,却在观望。
历史上项羽之所以壮大得那么快,还有着如此地位,全都是各大诸侯衬托起来的。
他凭借着以少胜多巨鹿之战胜了章邯之后,受到各大诸侯刮目相看,便纷纷依附于他。
想必现在的诸侯也想如此吧!却因而遭到横祸,着实有些弄人。
不过灭就灭了,这些人趁机起义无疑趁火打劫,该。
“灭了也好!”李肇嘀咕。
这些都是六国余孽,是该灭,但也暗叹秦始皇的高明,这个局不但揪出朝中叛反者,还重重打击了六国余孽,可以想到,从今以后恐怕再无反叛者。
从此刻起,大秦才算真正稳如泰山。
“李肇,这刘季和项羽是个人才,希望你重用之。”
嬴政这话李肇听明白了,就是要培养这两人,适当时刻为大秦效劳。
不得不说皇帝的心可纳百川,如此反叛之人还敢用,他就不怕反噬吗?历史上的两人可不是善茬。
不过从大秦官员配置来看,也就说得通了,朝野中多六国之人,如他真怕的话,也不会任用之,他是唯才任之。
“诺!臣必定不负所望。”刘季和项羽是个人才他当然知道,须知他们可是历史上的汉高祖和西楚霸王呀!
两人对话才毕,却见一人走了进来,是太尉。
他赶来了。
这厮来得挺快的,想必早已来到上林苑了吧!
李肇嘀咕。
本来对此人没什么好感,此刻看之,也没多讨厌,就是那始终没有一点笑容的脸让人避而远之罢了。
“臣见过陛下。”
太尉拱手,目光却落在李肇身上,勉强挤出一点难看的笑容。
倒是冯去疾憎恨地对他露出不易察觉的目光。
太尉却没有在意,拱手向冯去疾问好:“冯相可还好?”这是明知故问,冯去疾别过脸去。
“嘿嘿!你把他卖了,他能好吗?”嬴政在一旁打趣,倒将整个气氛缓和了下来。
事情已基本平息,气氛也没必要那么局促了。
“太尉,冯相心中有疑惑,你便帮他解惑解惑吧!免得死不闭目。”
冯去疾依旧别过脸,不置一词,太尉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道:“诺!”便转向冯去疾,“冯相,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贪得无厌,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不过可惜的是没有见到指使你之人,有点遗憾,毕竟他是个祸害。”
冯去疾终究是回过头来,揪着心,紧紧地打量太尉一番,没有接上他的话,却问:“你如此背叛于我就不怕我将你的丑事说出来?”
这就是太尉受制于冯去疾的原因。
太尉依旧地生硬地笑了笑,回应:“当然不怕,因为陛下早已知道。”
“什么意思?”冯去疾听之脸色变了变,眼睛死死地盯着冯去疾,“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圈套?你早已怀疑我才故意现出把柄,从而故意受制于我?”
“聪明,却也愚笨,不是我怀疑你,是陛下,确切地说,是陛下怀疑所有人,而你只是其中一份子罢了,如此做法很简单,便是让心中有鬼之人无所遁形,而你就是因心中有鬼才会上当。”
“原来如此!”冯去疾有种悲凉感觉,刚才那种淡然荡然无存,换来的是深深挫败感,自以为自己很聪明,但在陛下面前,却不过是只蹦跳得高一点的蚂蚱罢了。
李肇听了也惊了惊。
这是陛下的手段,那,是否陛下也将这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这个疑问挥之不去,想到几位公子,想到蒙毅等,背后冷汗阵阵,想必就是了,陛下的手段也用在他的身上,而且比冯去疾的更多。
幸好,幸好,李肇暗自拍胸口,他没有造反。
秦始皇这厮太会坑人了。
“好了,说说你为何要反叛朕吧!朕自认对你不薄,为何要如此?”终于,皇帝说话了,话语中带着几分愠怒。
冯去疾深深地苦笑,手轻轻地抹了一把老脸,尽量让自己洒脱一下,却是呢喃地回应:“为何要反叛?哈哈!”
绝望地笑着:“罪臣一把老骨头,难道是为了利和权吗?当然不是,皆是为了我冯家世世代代。”
听者无一人能听明白。
既然为了冯家世世代代,就更不应该反叛,按目前冯家在朝中地位,只要不出差错,世世代代必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陛下!”对着嬴政拱手,“怪你,怪你当初不处死胡亥。”
众人愕然。
当初胡亥和李斯、赵高一齐犯事,只有赵高被处死,而胡亥只是被幽禁。
但这和他的反叛有关吗?
“哦!你倒说说看!”嬴政盯着冯去疾冷笑。
“对于项公,应该陛下并不陌生吧!有一天他找上罪臣说,如果始皇帝崩,胡亥必继位,那到时便是罪臣和儿冯劫自缢之时。”
“要知道,冯家能有今天全靠罪臣和儿冯劫,如我俩都因胡亥而自缢,冯家将当何存?”
“起初,罪臣是不信的,但一件接着一件事的发生,罪臣不得不信,既然罪臣父子要死,罪臣就不得不为冯家做打算。”
“何事?”嬴政问。
“焚书坑儒、沙丘之变”
“项公每说的一事都得到了证实,你说罪臣怕吗?罪臣能不相信吗?所以,只有反叛才能保存我冯家。”
李肇一听,暗惊,心声自然而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