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依仗?果然,很多人眉头蹙紧,耳朵却竖了起来。
李肇究竟有着怎样的依仗才敢如此胆大妄为,皇帝已经宾天了,还能是他的依仗吗?不可能,这个最大依仗已经变成了他的对立面。
还是依仗手中黑乎乎的东西。
这东西的确了得,比起他的大杀器来也不逞多让,可就这东西就敢在大殿上胡作非为也未免太幼稚了,这东西怎能比得上整个大秦。
突然,李肇另一手从怀里摸出一物,此物乃一布帛,很快布帛被掀开,露出里面一张厚纸,是的,就是一张厚纸,里面似乎还写着字。
“这便是我的依仗,陛下的密诏。”
陛下的密诏?
轰!
此话出,全场色变。
陛下还有密诏,那说明什么,说明陛下还未宾天,的确,皇帝宾天只是传言罢了,并未有人见到陛下的遗体,这么想来,他们拥立胡亥岂不是
一些人腿脚开始颤抖。
“胡说八道!陛下已经宾天,何来的密诏,必是你捏造而为。”治粟内史在一阵失色后马上醒悟过来,质疑说。
李肇自然想到有人会质疑,便吩咐:“萧何,你来宣读,并让大家看看,这是否乃捏造?”
萧何会意,便接过李肇手中的密诏,撑开宣读了起来:“官复原职,便宜行事,诛恶贼。”
冯劫也接过拿在手中鉴别,便点头附应:“这的确是皇帝的诏,并非捏造。”
轰!
诸卿又是一阵震惊。
冯劫乃三公之一,自然不会撒谎,更不会在大殿上忤逆诏威,这么说来,陛下真的没有宾天,那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还有,李肇官复原职,便宜行事,诛恶贼,只要他认为是恶贼并诛之就构不成随意杀人,他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尊奉诏意行事。
这就是他的依仗。
便宜行事,可行生杀大权,即使是三公九卿。
这一刻,看着那个用黑乎乎的东西指着太尉的青年,他们下意识地退了退,生怕青年找上他们。
太尉没有再说话,此诏他也用余光瞄了几眼,的确,这就是陛下的旨意,即使陛下宾天了,此诏也具有无上权力,谅他再有权柄也无法撼动之,否则会留下诟病,对他的影响是巨大的。
所以,他没有轻举妄动。
“太尉,想必整个人朝堂都在你的控制之下吧!敢问,在上林苑泥泞路有人刺杀于我,是你所为?”
李肇试探性地问,他不奢望太尉能正面回答他,但他可看脸色,但太尉哈哈地笑了起来,“李肇,你太小看老臣了,不过是区区商贾罢了,何以能令我动杀心,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嗯!
李肇微微一愣,太尉的表情没有一丝造作,全然是上位者的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