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基农笑了笑,显得那么自信,不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大家觉得我长安乡商行信誉如何?”
大家若有所思。
李基农之所以能发动如此多贵人前来围观,自然有着自己的信誉,虽然大家不喜李肇,却对他们的信誉是可信的。
见大家沉默,李基农会心展颜,替大家开口:“大家如此反应,想必是信赖我商行,没有收益的事儿,我商行会做吗?”
这句话直接让大家点头不已。
的确,长安乡的产业众多,每一样都很出众,也令合作者赚得盘满钵满。
李基农继续说:“当然,这次项目并非长安乡现时所拥有的产业,乃蒸气马车的革新版,名火车,火车者,便是胜之蒸气马车十倍。”
“大家也知道了蒸汽马车的厉害,其商业前景会如何,想必你们也心中有数,既如此,我便不多说了,大家投吧!”
大家当然见识过蒸气马车的奇特,就算当时没有在场,也听人述说过它的妙,无人会傻到似那班儒士般说成无用之物,商人嘛!自然有其超前和独到的眼光。
“我投!”第一个作出回应的人乃那商人,从兜里拿出一袋鼓胀钱袋,看上去还挺丰厚。
李基农笑嘻嘻地接过,正准备命人做一个记录并发放凭证时,却见里面尽是半两钱,估算也不过几百半两钱。
笑容微微收敛,却保持着很客气,摆手说:“对不起这位兄台,十金起投,不足者恕不吸纳。”
开玩笑,火车的制造乃大工程,需要钱财不可量计,如人人投半两钱,就算堆积如山也没几个钱,这不是白忙活?商行不会做这样的无用功。
“什么?十金起投?还不如去抢。”商人不忿了,接过递回来的钱袋,骂咧出声。
李基农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哼道:“爱投不投,十金起,少者一概不理。”
商人来气了:“不投便不投,十金投入根本看不到希望的所谓火车,不是脑子有问题便是败家子。”
也有人跟着嚷嚷:“是呀!十金起,万一全亏了怎么办?”
十金对于一些富商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禁不住他们煽风点火,很简单,便是为了让李基农降低投资基点,或是破坏此事。
在那里都有眼红之人。
当然,也有不看好火车之人,不看好的东西,白白投十金,真的不划算,万一亏了就是血本无归。
李基农那里看不出他们的猫腻,坚决不动摇,侄儿说过,十金起还是为了照顾那些有些积蓄的官吏或员外,毕竟这些才是发展商业的主力。
人群中,也有一人在凑热闹,便是高俅。
儿子赌气出走,陛下曾一度发怒,后来得知儿子到了长安乡并负责远商,他有段时间恨透李肇,是李肇害他儿子失去朝廷之官,是李肇让他儿子颠沛流离,但后来陛下赦免儿子逃离之罪,并保留其原职,才让他心里好受一些,但儿子依旧流落在外,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也因为这,曾经一度羡慕他的同僚们纷纷笑他愚蠢,并说他儿子乃贱商。
贱商便是连农人都不如,这是对高家的极大侮辱,这让高俅出门都觉得低人一等。
这不,听闻商行募资,好奇之下也来了,却是遮遮掩掩,生怕有人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