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将军,城内的细作可都安排好了?”
贾雄面庞一颤,有狠色在诞生,“自然安排好了,只待我起义军一到,东西门自开。”
张良满意地点头,却诡异一笑,说:“除了此二门,南门也得开。”
贾雄眉头一皱,竟听不懂张良的意思,问:“军师为何要如此安排?”
要知道,他安排混入城内的细作并不多,同时开东西二门已经很难了,再开一个南门,必会造成不必要影响,这不是主要,主要是,混进去的细作皆是他培养出来的人,要是被发现全灭了,对他来说乃一大损失。
“不必多问,本军师自有安排。”
贾雄听之心里很不悦,他冒着风险叛国,便是得到项公的看中,此刻却瞒着他,这是不相信他。
是夜,贾雄正准备歇息,张良派人找上他,领之到行帐,张良一改白天的威严,满是讨好的笑。
“白天之事望将军不要介怀,此乃子房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贾雄听之稍稍宽心,却问:“为何?”
“此乃子房之谋,子房信不过张摸。”
张摸便是刺探军情的统领。
“哦!张统领人称鬼摸子,刺探手段了得,如何信不过?”
张良并没有解释,“此乃子房直觉,他必不可靠,遂寻你再探个究竟,也好做出攻城决策。”
贾雄点头,暗道张良就是谨慎,但他已经将希望放在子房身上,自然也不推却,很快,便派出人偷偷地摸向咸阳。
两个时辰后,得到禀报是,城防军将五万兵力皆集中于东门,其他三门空虚。
“果然,张摸就是信不过。”张良怒道,却沉思了起来,喃道,“不对呀!曹扬的行踪并不隐瞒,秦军不可能不知道,为何要舍弃西门?”
“贾将军的消息可准确?”他怀疑地望了望贾雄。
贾雄一瞪眼,“我的人绝对可靠。”
“兴许他们看不起曹将军,遂主防东门。”
这是贾雄的猜测,但这个猜测空乏无力,五万军并非小数目,就算多看不起也不会轻视到如此地步。
“不”张良陷入苦思,冷不防反驳贾雄,逐而说,“麻烦贾将军马上派人查探曹扬行踪,第一时间告知于我。”
贾雄也认为这是个问题,立刻派人去查探。
又两个时辰,探子回来报,长安乡并没有发现五万军的痕迹,长安乡至西门之路也无痕迹,五万军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怎会如此?”听之,张良大惊,脸色煞白,他想到一种可能,曹扬被灭了。
贾雄也惊了惊,和张良有着同样的想法,“据我所知,李肇这些天都在长安乡,难道他动用了大杀器。”
张良心里噗噗地跳着,想起嵯峨山,想起沙丘那恐怖的一幕,背后阵阵冷汗,心里恨透了。
“李肇,又是李肇。”
“几次三番坏我好事,此人必须要死。”
贾雄也露出狠厉,此人,他同样恨之,但一想到凭空消失的五万军,他怕了,后退着问:“军师,李肇拥有大杀器,咱不可贸然行事。”
“当然!”张良脸现阴狠,“这便是我让你开南门的目的。”
贾雄思索一会,突然问:“军师的意思是,暗中潜入城内,不让李肇有发射大杀器的机会?”
张良嘴角上勾,微微一笑,并没有再说话。
贾雄懂张良的意思,却疑惑了,问:“我军人数众多,如何秘密潜入?”
张良诡异一笑,“声东击西,嘿嘿!李肇有大杀器,难道我军就没有吗?”
贾雄眼前一亮,起义军的大杀器,他是知道的,只是无幸得见罢了。
听闻威力堪比李肇之大杀器。
李肇回到咸阳城,连忙到军中查看,见五万军皆集中在东门,一问才知乃陛下下的令,便也不多问。
但心里总感觉到不自在,五万人集中东门,那其他三门呢?岂不给贼军有可乘之机,虽说灭了五万,他们可还有着十万,十万军足可分布到各处。
但既然陛下都已经下了旨意,他也不好质疑,便找到章邯,询问阿超送来的武器。
阿超在秘密基地紧张制造武器,第一批全送到长安乡,后来产出的除了地雷外,全都送到这里来。
“将军放心,你命人送来的秘密武器藏得很严实,并没有外露。”
这是李肇吩咐阿超告知章邯的,在贼军未攻城之际,不可暴露秘密武器所在。
“手榴弹一万,高射炮五千,炮弹一万。”
“两千精锐军装备机关枪,子弹十万发。”
章邯汇报着武器的数量,李肇点点头,阿超算了拼命了,短短时间竟然赶制出如此之多,难为他了。
有了这些东西,纵使有十万贼军也不惧。
李肇很满意,他领着章邯巡视了城防军。
五万人皆集中在这里,但也禁不住他们的紧张,一大部分人还露出颓色。
这也难怪,现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严重影响到他们的心,外面还有着十万军虎视眈眈,再看那防御力并不高的城墙,产生这样的心里并不奇怪。
李肇只能安慰几句,便当起了甩手掌柜,不过在临走之时抽走了三千军。
贼军虽然围攻东边,但其他三门也不得不防,三千军,一门一千,虽然有些寒酸,却聊胜于无。
他准备给这些兵卒发放手榴弹和高射炮,如有贼军出现在这边,也能有防守之力。
安排好这一切后,李肇正了正色,问起之前让章邯调查之事。
“可留意到郎中令和那些送土豆之人?”
章邯听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环顾左右,压低声音说:“禀将军,末将查出可疑之处,需要你来定夺。”
“说!”李肇眉头蹙紧。
“自这些人送土豆开始,每次进城的人数皆比出城的人数多,而每次土豆的到来,皆有警卫士来接应,还准备了马车,显得很神秘。”
“哦!”李肇面现厉色,“可知多出来的人被送到哪里去?”
“被送到东、西门附近,我派出的人暗查到,他们平时充当商贾,在两门附近叫喊买卖,但一到夜里便穿上警卫士的服饰,和城门守卫搭讪拉关系。”
李肇眉头皱得更紧。
这些人非常可疑。
“还有一事更奇怪,从今晨开始,南门也陆陆续续地出现商贾,更光明正大地向城门守军出售东西,价格非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