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对呀!
他和贾雄并无太大恩怨,此人怎会如此害他呢?
“你确定?”
无拳并没有直接回答,反问李肇:“少爷可知我以前所属?”
李肇摇头,这点他当然不知,也很想知道,只是之前不好问而已。
“乃咸阳主将,也就是贾雄所在的军营,以前的主将并非贾雄,乃另有其人,我便是此人的护卫。”
李肇略微惊讶,他道只是一般兵卒,原来是护卫,也难怪他有着如此好的身手。
但无拳说这些和贾雄有关吗?接下来无拳的话令他惊了惊。
“前任主将乃此人所杀,我也是被此人所创。”无拳指了指昏睡在地的领头,眼中的怨恨更加浓烈。
“前任主将死后,贾雄便顺利担任主将,少爷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
李肇沉默了。
这事直指贾雄。
“我之所以不肯定地说他们和前任主将有直接关系,乃我从来未见过这些人,而且他们所学也非咸阳军队所有。”
这次的说话,无拳一改之前的惜字如金,变得多言了起来。
“你是说,这些人和贾雄的关系不够明显?”
“是的,而且当年前任主将被杀,贾雄并不在场。”
李肇皱起眉头。
“但奴敢肯定的是,贾雄并非良人,少爷要提防他。”无拳抱拳提醒。
李肇记在心中,沉思了起来,下一刻,他脸色一变,连忙吩咐无拳,“你立刻押着这些人进咸阳,务必在天亮之前赶到。”
无拳看出了李肇的焦急,连忙问:“少爷,出了什么事了吗?”
“不要多问,快点准备,务必要在天亮之前赶到,并且想办法秘密进入皇宫附近,在城门外等待。”
“还有,催泪剂有效时间才半天,你等必须要将之绑严实,切勿出差错。”
无拳看出了少爷的凝重,也不再多问,便立刻吩咐卫队忙碌了起来。
李肇不怠慢,感觉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第一时间入宫面见皇,虽然现在天色已渐暗。
“快,备马,我要入宫。”
皇允许他便宜行事,并且不要求他上朝,但他还是有入宫的特权的。
随着长安乡的发展,早已配备了马,用于耕作的牛更是配备不少,很快,阿超便牵来了马,他骑上马,匆匆往咸阳赶。
独马比马车快多了,戌时,李肇终于赶到了皇城。
李肇乃皇身边红人,侍卫见之也不敢怠慢,连忙去禀报,不久便出来将李肇领了进去。
嬴政真可谓勤政,天已完全黑了下来,他还在挑灯处理政务。
一累累的竹牍已改成纸,就算如此,案台上也堆满了一册册的纸,他不停地翻动着,即使深秋已过,寒冬也近尾声,也无法掩盖他额头的滴汗。
“臣李肇拜见陛下,夜里前来,实在打扰。”
李肇觐见,立刻跪下拱手行礼。
嬴政抬头望了望他,露出慈祥的微笑。
对于这个臣子,他愈发满意。
“起来吧!可有事?”
“有!臣刚才”李肇也不掩饰,正要将在长安乡的事儿说出来。
没有办法,既然有阴谋针对他,他不能眼睁睁地被阴谋算计,第一时间让陛下知道,这是防患于未然。
“等等”嬴政突然制止了他要说的话,换个口气说,“二书之事,折腾了那么久,也该够了,你什么时候将价格降下来,二千半两钱,亏你才想得出来。”
“你当我大秦学子皆如李斯般富有。”
是的,李斯就是很富有,事发之后,他便抄了李斯的家,搜出了大量钱财,如他不贪墨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叔孙通封禁你的二书,朕大可自作主张降罪于他,你的怨也该消了吧!”
李肇也想不到陛下会提及此事,但此刻并非提及此事的时候,便勉强附和着:“陛下所言极是,臣择日便恢复原价,不过在这之前,臣恳请陛下为臣做主。”
“哦!”嬴政来了兴趣,这可是第一次,此子难得求他做事,反而是自己时常有求于他。
“说来听听!”
“诺!”李肇组织一下语言,便将白天发生的事儿说出。
“什么?有学子要袭杀于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反了。”嬴政听之大怒。
这可是大秦主将呐,立下嚯嚯功劳的人,怎可随意被袭杀?
“可查出乃何人所为?”
“臣并未查出,但臣猜测,此事绝不是袭杀那么简单,毕竟那些人并非真正的学子。”
“真是岂有此理,利用我朝善待学子之机,施如此手段,乃蔑视我朝也。”嬴政大怒,“李肇,你有什么想法,朕必定为你做主。”
“臣并没有其他想法,也不敢胡乱猜测,或许陛下可等天亮,或许会有眉目。”
“也罢!朕就等到天亮。”
“还有,臣已经将歹人全都抓了起来,天亮后可到达咸阳,叔孙通也在其列。”
李肇补充说。
“叔孙通,此人着实坏,该死!”
看着嬴政要杀人的脸色,李肇连忙说:“陛下,叔孙通固然该死,但此刻并非处死他的时候,欲要查出主谋,还需从他身上下手。”
嬴政点头,便应允。
“明日早朝你上朝吧!如有人欲害于你,早朝也许是个好时机。”
李肇点头。
他很想看看,是否贾雄就是那个人。
李肇很快便退下,他并没有返回长安乡,而是在皇城门处找个客栈,全包了下来,等待无拳等人的到来。
别院,全是一片黑,但有一间房亮着,在烛光的映照下,一道长长影子移动着,有人在里面来回踱步,毫无睡意。
此人正是贾雄。
“来人,去问问打探之人,叔孙通可有消息?”
贾雄喊着一奴役。
奴役立即拱手,“将军,并未有长安乡消息,他们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消失?哈哈!消失得好呀!马上联络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