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历史在变化,陈胜起义也提前了,又或者有人熟知陈胜,让他提前起义,又比如说穿越人。
这个想法切合实际,否则陈胜不会和张良搅合在一起。
也就是说,穿越人不但收揽了张良,还有可能也收揽了陈胜吴广。
那他会不会去收揽更多的历史名人呢?如果真如此,这个人难对付呀!
当然,收揽是一回事,这些名人能不能为他卖命又是另一回事,历史里记载的名人皆是历史造就,就比如刘邦,如果没有秦末大乱,也不会成就他的一生,这就是所谓的时势造英雄。
又如陈胜,如果没有误时,如果没有律法规定误期会杀头,就不会有大泽山起义,更不会让他成为历史名人。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时势,这些人也不一定有如此卓越才能,就算被穿越人收揽,也不一定能成大事。
亦或说,控制大乱,便能控制住这些人,而要控制这些人,就必须要遏断他们造反的条件,农民便是他们的条件。
“至于为何要为难于朕,或许是六国余孽的唆使吧!”嬴政猜测。
李肇接上了他的话题,“或许是余孽所为,但陛下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余孽能唆使他们呢?要知道,贼寇皆农人。”
是的,从历史上看,大秦末期出现的贼寇皆是无路可走的农人所化。
“如果农人能够吃饱,有生活的保障,如果他们不被残暴对待,陛下说他们会被唆使吗?”
嬴政陷入深思。
“你的意见如何?”
李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很隐晦地问:“陛下,修建长城可征集民夫数十万?阿房宫可还在修建?是否动用了囚犯?”
这些问题在历史里都有记载,李肇假装不知,故意问道。
嬴政若有所思地望了李肇一眼,却没有说话。
“国之根本乃民,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李肇隐晦地说着,却不敢大刀阔斧地说,实在如果句句针对秦始皇的行径,一个惹他不生气,反而适得其反。
当然,能统一六国,秦始皇并不笨,这些话,他自然能懂。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嬴政踱步,细细地思索着。
李肇顺势再说:“造反皆民怨积累,如果能消除这些怨,再让他们生活安定,我相信无人会想到造反,哪怕是余孽或其他人许以诱惑。”
他只能言尽于此,剩下的就留给秦始皇自己去想。
其实他的说法很简单,便是以民为根本,莫要逼其造反,便可解决根本问题。
如果能解决这些,余孽就算多猖狂,也只不过是泰山下的蚂蚱罢了。
皇没有再说话,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始终不言语。
良久,还是李肇打破沉默:“陛下,臣建议,关注民生尤为重要,主要民顺从,一切便迎刃而解,贼寇便不会是贼寇,他们依旧是农人。”
“否则,他们便是大秦的莫大威胁。”
这也是李肇历史中得出的结论,秦末,如果不是秦始皇事先造就民怨,再经秦二世变本加厉,或许也不会有始皇死天下分之说。
这一切都是有根可循的。
“民生?”嬴政眉头化不开,最终还是开口,“如何解?”
话虽断,却看出心中某些桎梏的松动。
李肇听之暗喜,说了那么多,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他家那一亩三分地,不,他没什么自私,是为了大秦的未来,顺便让自己发展起来。
邓爷爷不是说过吗?要让一部分人富起来,他就是要灌输秦始皇这样的思想,让自己富起来再说。
这样,自己才可带领更多的人致富嘛!
嘿嘿!
李肇内心一笑,但表面上却显得那么为国为民,坚决不起私灶。
“臣有些愚昧的想法,如果陛下愿意听,臣倒是可以一说。”
“快说,别废话。”嬴政白了李肇一眼。
“诺!”
李肇理了理思路,开口道:“民生者,民之生计,无非是衣食住行、柴米油盐,而这些能够赋予他们,民必不会反也。”
“说直接点!”嬴政怒了,这些谁不知道?此獠就是废话。
“是,是!”李肇连忙拱手,腰也弯了下来。
“取缔抑商,发展经济!”他终于有机会说出这句话。
这是关系到朝政问题,更是关系大秦以后走向问题,更是牵涉到权贵利益的问题。
嬴政愈发沉默,但脸色变幻不定,内心似乎在经历沧海桑田。
李肇也不敢得寸进尺,便默默地守在一边。这个问题并非现在才提出,其实在很久以前就提出了,只是皇碍于各方面原因而没有面对而已。
一会后嬴政似乎狠下了心,目光死死盯着李肇。
“如何发展?”
这个问题蕴含的东西太多了,从皇的眼神中,李肇看到了一些摇摆不定的东西,但也可看出,皇松动了。
暗喜同时深吸口气,着力思考好几刻。
“取缔抑商,先让一部分人从商,从而带动其他人从商,只要商业运行起来,就能提升经济,经济的发展,便会提供很多工作岗位,此岗位便是农人衣食住行得以保证之本。”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实乃耐人寻味。其实是他将邓爷爷的话做一番修改罢了。
嬴政疑惑地看了李肇一眼,似在审视。
李肇看之一惊,暗道:陛下发现我的心思了吗?没有了,我掩饰得很好呀!也是按足邓爷爷的说法说的。
嬴政听到李肇的心声,脸色突然一黑,满脸不愉快。
李肇更惊,连忙为自己圆场,“陛下,臣句句是肺腑之言,绝无私心,如不信,可到长安乡一观,我长安乡可是招纳了很多农人,彻底解决生活困苦问题。”
“哦!是吗?”嬴政眯着眼,眼神甚是可怕,竟拍了拍李肇的肩膀,令李肇很是莫名其妙。
“你刚才说先让一部分人从商?你说的是你吗?”
目光似锐利的剑刺进李肇的心窝。
李肇大骇,连忙跪下,求饶:“陛下饶命,臣并非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说,是说”
人一紧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过嬴政并没有追究他的意思,反而表现出很赞许:“不错,先让一部分人从商,那抑商国策便可松动,或许到时一些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嗯嗯!不错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