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那么沉重,车上鼓鼓的,嘿嘿!看来卖不出去呀!”
“我认为一定是价格暴跌,无人要,才又运回来的。”
“肯定了!”
一些权贵拍手确定。
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以尚新的强势,怎会卖不出去呢?
不,有卖出去,后面空了三车,显然卖出去了。
贻笑大方呀!整整几十车,才卖出三车,杯水车薪罢了。
顿时,大家笑了起来,特别是淳于越,竟然热泪纵横。
他胜了,他的话是正确的,李肇乃祸言,皇被骗了,骗得完无体肤呀!
“老天有眼呐!价格始终还是暴跌了。”
淳于越嚎啕,跪地拜天,一副很痛心的姿态。
“李肇误皇室呀!”
“对,此子蛊惑陛下,此子天理不容,当诛!”
权贵们纷纷附和,俨然他们在为皇劳心劳肺。
“什么十倍?”淳于越脸上竟然露出狰狞,“陛下,你为何不听罪臣之言,你可后悔?但,后悔也没有用了,内帑被祸,于事无补呀!”
他的泪不禁簌簌流下,似乎忧皇忧宫到了极点。
“淳博士此举真乃国义呐!我等楷模,请淳博士带领我等,弹劾李肇小儿,如此祸害内帑,求陛下治他一个祸天下之罪。”
有人提议。
是的,祸害陛下,便是祸国,祸民,祸大秦,祸天下。
淳于越愤然点头。对,此刻就应该趁机弹劾李肇,祸国之人不可留。
于是,淳于越站了起来,拍了拍褶皱的衣装,凛然而动。
“走,随我去见陛下。”
很快,一行人便轰轰烈烈地准备觐见。
这时,正领车而来的尚新见到这一幕,冷笑一声,高声喝道:“淳博士,陛下可是命你跪于宫门前,哪里去呢?”
“哼!”淳于越底气很足,态度也变得傲慢了起来,不屑地愤言,“阉人如何懂?陛下为小人所惑,祸害内帑,我等正要仗义执言去也。”
“内帑关系皇室,绝不能让歹人祸乱。”
说得那么义正辞严,慷慨激昂。
尚新一听“阉人”,脸色微微一怒,不过控制得很好,很快露出惯有的笑,手不自禁捂嘴。
“哦,如此呀!那你们去吧!”
尚新说罢,扭过头,表情立时变得阴阴的,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一个不小心,他脚步一滑,人往前倒下,手慌忙之下竟然抓住了马车上的布料,在作用力的带动下,布料被扯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亮晶晶,黄橙橙,无比耀眼,特别是那黄金黄金的东西似跳动的旋律,竟在车的颤动下,发出啪啪的音律。
“那是”
有人看到了,心中一阵惊慌。
“是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