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看到秦始皇的脸色,微微一愣。真如世人所说,伴君如伴虎,君王的行事真是一天一个变,看来秦始皇误会了自己。
李肇正想解释,扶苏却站了出来,禀:“父皇,请息怒,李肇并非有心的,他只是不懂农事,不知肥料之源,才如此,想必下次一定会改的。”
李肇听之很感动,扶苏这人不坏。
淳于越也想不到他的得意弟子竟为李肇说话,却不理会师徒之情,反驳:
“改?怎么改?毒药都出来了,难道等出事了才改?”
“何况,就算他能改,但农事乃皇命所重,不可戏弄。”
的确,皇给李肇的时间就半年,如此种植,根本种不出亩产八石之物,就是戏弄。
扶苏哑言。
老混蛋!
实在听不下去的李肇暗骂,此混蛋为何一定要揪着他不放,他们有仇吗?还是他爹和他有仇?都没有啊!
突然,李肇眼皮一跳。作为历史系毕业的他,曾研究过大量大秦野史,想起来了,他曾经在图书馆里看过一本书,里面就粗略地介绍过淳于越和李斯的关系。
淳于越被闲置后,想复仕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乃王绾一派,王绾卸任丞相之位后,他便没有了靠山。
虽很憎恨李斯,但思前想后,便觉得,欲复仕只有李斯,只要李斯一言,或许皇会对他改变想法,毕竟李斯是皇的宠臣。
于是他便放下大儒的身份,极力讨好李斯。
“哼,老不死,这么针对我,是为了李斯吧!”
自从李斯在朝会上弹劾李肇,大家都知道李斯和李肇的关系不好。
“还说自己是正直的大儒,我呸,一点风骨都没有,为了巴结李斯,如此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
李肇暗骂着淳于越,一下子被嬴政听到了。
什么?
嬴政惊了惊,心想:淳于越如此针对之言是为了讨好李斯?不对呀!貌似此二人一向不对头?
“你很想复仕吧!可笑,李斯那阴险小人会帮你美言?做梦吧!他只不过是利用你而已!”
哦!原来如此。
嬴政听之侧目,腹诽开来:原来淳于越只是想复仕才讨好于李斯,哼!都将我儿教成这样,还想复仕?不可能,否则我大秦也似你般,岂不天下大乱?
至于李斯,很忠诚,阴险?不会吧!
嬴政觉得李肇的心声有些过了,可下一刻,李肇的心声令他脸色惊变。
“别人都认为李斯忠诚,秦始皇更是宠信于他,殊不知,秦始皇糊涂呀!他想不到在第五次东巡中李斯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吧!”
轰!
嬴政听之,一颗心爆炸。
即将到来的第五次东巡李斯竟然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儿,究竟是什么事儿,为何说是大逆不道?
而且,李肇如此心声,他不得不信,因为,第五次东巡的随驾大臣他已经拟好了,里面就有李斯。
嬴政癫狂。
李斯,李斯,你究竟做了什么,难道朕的死与你有关?
下一刻,嬴政癫狂的脸对准了淳于越。此刻李斯不在,而作为讨好李斯的淳于越便成为他要发怒的对象。
“淳于越,你可知罪?”
什么?
陛下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发怒,淳于越吓了一跳,他根本不知道陛下为何发怒,此刻不是他占优势吗?他的言语都要将李肇推到火山口了,该知罪的不应该是李肇吗?
他完全想不明白,不过还是连忙跪下,口中求饶:“罪臣知罪,只是,只是不知何罪之有?”
李肇也很奇怪,为何陛下会如此呢?他并没有说什么呀!
“你,你在质疑朕的决定。”嬴政反应过来,却不可能承认自己的失态,随便找句话应付。
啊!
淳于越惊慌,他知道陛下的意思,不就是说他针对李肇,就是针对皇的决定吗?
连忙解释:“陛下,罪臣不敢质疑您的决定,但,请你细想,粪者,种植之需,骨头之类如何能种植,这可是老祖宗千百年来积攒下来的经验。”
“正所谓经验胜于雄辩,残余物是无法当种植之肥的。”
“李肇就是戏弄农事,担不得大任。”
哦,似乎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