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和土地的灵魂有关,他一定知道点什么,我之后会想办法活捉他。”
“还有那头会被灾厄吸引的野兽阔克不知道此事,奥斯马尔这个教派之外的人反而在追踪它。不过也可能是阔克自己的问题,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和克里斯托弗这种大学教授有交际的人。”
<div>“关于楚德·奥斯马尔本人的推断,姑且就只有这些了,但那群救世军身上似乎还有疑点。”他提醒道:“阔克说他们都有病,如果我没有猜错,他说得应该就是弗朗西斯在死前发作的那种症状。”
那种症状在芭芭拉身上也出现过,她被楚德·奥斯马尔盯上的可能性更大了。
“弗朗西斯发作的时候伱也发狂了,这种毛病甚至可以影响到你,那这说明什么呢?”朱利尔斯问。
克雷顿不满地看向他:“我以为这是你该搞清楚的问题。”
他请法师顾问就是干这个的。
朱利尔斯摊开手:“巫师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个感知器官,不代表我们全知全能,会被那种能力影响,你肯定有独特之处,只是你自己还不知道,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回想一下,自己的父母是不是给你留下了什么特殊体质。”
“当然,我会的。”
克雷顿将所有要点都记下,记录完,他抬起头对伊恩·拉撒路说。“我希望你能够精神一点。你看起来对我们很有意见。”
这个吸血鬼新生儿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从克雷顿的角度看去,伊恩·拉撒路的脸在壁炉的火光中呈现蜡黄色,他看起来病恹恹的,像一块熏肉,而芭芭拉抓着他的一条胳膊,从头到尾都一直担忧地看着他。
“是啊,我的确有意见。”
“那现在我要你说出你对我们的意见。”
“我”伊恩刚起了个头,芭芭拉就贴了过去在他耳边悄声地吩咐了一句,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只是这种振作是非常不健康的。
伊恩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狂热,但两眼却有悲伤溢出。
“所以就是你们袭击了阿西娜·柏吕阁,我想知道我那唯一的兄弟是不是死在你们的手里,他之前接受了柏吕阁的雇佣。”
他刚刚听到了“阿西娜·柏吕阁”这个名字,他知道这是兄长最后一次委托中雇主的名字,这让他的心情再一次回到了发现他的兄长遗体的那一刻。
如果克雷顿杀死了阿西娜,那么说明在上一次的事件中,他也处在虎克侦探的对面。
一想到自己可能为凶手服务了这么久,伊恩就恨不得立刻死去。
但他还不能死,他需要一个答案。
“说说吧,你哥哥是怎么死的?”听到伊恩说出“唯一的兄弟”,克雷顿的黑指甲就忍不住去扣腹部的伤口,一下又一下。
伊恩·拉撒路挣脱芭芭拉的手,他猛地站起来,浑身颤抖。
“不,我要你先说,你们怎么杀害了那些人?!”
克雷顿明白他的顾虑,没有生气:“就和任何一个人类杀手一样,只有刀和枪,那是在城区里,我们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也不会在分割尸体上浪费太多时间,我们只将现场布置成仇杀的模样。现在和我说说你哥哥吧。”
“他只剩下那么一点.两只手就能捧起来”伊恩恍惚地说,他的声音十分干涩,失去了血液,他连哭也做不到。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看芭芭拉。
“别看她,吸血鬼是有点毛病,但那肯定不是她干的,她当时没那么好胃口。”克雷顿理智地分析道。“阿西娜·柏吕阁当初也杀了一批虎克侦探,你知道这位雇主也不是人类吧?基于身体结构特征,她的杀人手法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你应该能看出来。”
伊恩·拉撒路审判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扫过,只在路易斯身上顿了顿,而后者沉默不语地接受了这种责难。
他们之间有着生死恩怨,但此刻都有更沉重的事物压着他们,逼迫他们暂时不去关注彼此。
环视了一圈,拉撒路的眼睛在克雷顿身上重新停下。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或许当时和你们在一起的还有别的怪物,不止在座的这些。”
“我可以发誓!”芭芭拉忍不住高叫起来,她也站起来,掰着伊恩的身体,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杀人的只有我们,没有别人了。”
伊恩·拉撒路沉默地盯着她,就像一个勤工俭学的学徒盯着总是拿自己钱出去赌博的酒鬼老妈。
吸血鬼始祖对后裔的绝对的权威让他们之间也没有信任可言。
克雷顿拍了下大腿:“如果你没有别的意见,我想我们可以继续了。”
他们的时间很紧,到了白天,他就要再次出发去杀楚德·奥斯马尔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