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落入敌手(1 / 2)

克雷顿已经推测出楚德·奥斯马尔是在幕后操纵救世军的人,如今他护送着被救世军所伤的玛丽·艾塔,又在医生的住所看见他们出现,如此巧合让他很难不相信这不是一个陷阱。

他的手抬起来按在桌面的餐刀上。

白天不能变形是有点麻烦,但他能够利用任何带尖的物品作为武器,隔了这么多年,他在殖民地酒馆参与群体冲突事件的经验一点没忘。

“你来做什么?”

阔克突然开口了,他女人一样的嗓音令克雷顿投去惊异的目光。

“真巧,这也是我的问题。”

“我们就在这里借宿。”楚德·奥斯马尔说,他抱着一本本子,同样是黄色的眼睛划过克雷顿,语气并不如他们上次谈话时那样友善:“恕我直言,贝略先生,您看起来身体康泰,似乎没有来这儿的理由。”

克雷顿看向医生的妻子,她点了点头为这两位作证。

他转头回来,看向楚德,眼神又从阔克这里路过了一趟:“只是带个病人拜访一下,我想这不会妨碍到任何人。医生才是这里的主人,不是吗?”

楚德又看了他几秒才挪动步子。

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挤进门,很自然地将外套和帽子挂在衣帽架上,然后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医生的妻子也给他们倒茶。

他们看起来像是刚刚结束饭后的散步,楚德试图把身体伸展开,好显得自己大一些,但事与愿违。而阔克则拘谨地缩在一个很小的椅子上,身形将它整个的盖了起来,好像在表演什么透明椅子的魔术。

和自己的仆人相比,楚德·奥斯马尔实在显得瘦小。

他叉开腿,将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手指弹钢琴似的跃动着。

克雷顿看见那五根指尖,突然想起来朱利尔斯曾说过的话——指尖和眼睛都可以代替魔杖施法,于是往旁边挪了挪。

这个反应嫌弃味十足,楚德惊愕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终于消停下来。

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克雷顿突然主动开口:“你们有谁和这位夫人是亲戚吗?”

即使多恩人有着招待亲友在家中留宿的习惯,医生招待这两位的行为还是有些反常。

他注意到医生的房子并不大,而且这里没有仆人,只有医生的妻子操持家务,如果医生出门钓鱼,那么就会留下妻子和两位异性的客人在一间小房子里,这显然有失体统。

除非他们中的某一位与这位夫人有血缘关系。

阔克的眼珠子平滑地转了转,克雷顿肯定他有话要说,但不知为何不肯开口。

最后还是楚德否定了他的猜测。

“不,我们只是来这里做客而已。”

“奥斯马尔先生和我的丈夫是朋友,他们最近经常相约去钓鱼。”克雷顿能听到医生妻子温柔嗓音下掩盖着的不满。“现在我们每一顿都吃鱼。”

听到她的话,楚德大笑起来,看得出来他对这项技艺引以为豪。

“我很擅长钓鱼。”他说。

克雷顿忽然从这笑容中捕捉到一丝反常的嘲弄神色。但当他想要仔细去看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到了,楚德挂在脸上的笑容丑陋却无比真实,好像他看到的那个瞬间只是一个错觉。

“原来如此。”他若有所思,不再说什么了。

接下去,仿佛这相遇真是一个巧合。克雷顿没有问楚德操纵制皮师攻击唐娜的原因,楚德也不再问克雷顿来这里的目的,他们假装相安无事。

好在令人尴尬的相处持续了没多久,饮茶时间后,阔克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楚德则又带着他的本子推门离开了屋子。

克雷顿想起来他的身份是画家,只是不知道他作为超凡者的本职是在做什么。

他们既然被克里斯托弗称作是接头人,那么末日追寻者教派肯定还要往这里派人来,至于他们会做什么。他不想去了解,他只希望朱利尔斯能快点把事办完,他们好带上充足的药物和玛丽·艾塔一起回到城里去,远离热沃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朱利尔斯还没有来。

克雷顿站起来,开始在门口踱步。

他开始考虑是否该把玛丽·艾塔送往教堂,或许朱利尔斯忘记了计划,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他在屋子里走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拒绝了医生和其妻子的挽留,坚持请了一些本地人帮忙,把玛丽抬了出去。

直到教堂前,克雷顿看见路易斯教士就坐在广场一边的长椅上,表情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喊了一声才让这教士回魂。等教士站起来,他就让那些帮忙的人把玛丽放下,自己和教士接手,将伤者带到了教堂后挨着药园的炼金室,那里面有提供给伤者休息的床铺,如同他在其他地区见过的教堂一样。

在解剖学发展之前,医疗也是宗教发展的重要手段之一。

“朱利尔斯来过了吗?”克雷顿问,他确信自己没有在这里闻到绿头发的气味,一点儿没有。

路易斯摇了摇头,在他背后作为背景的炼金台和大量的酒、油和盐都安静地等待着。

“我没有见到你的那位随从。”

“那你是否拿到了救世军的通缉令?”

教士这次肯定道:“十分钟前送来的,我确信这能让我们团结起来。”

救世军的通缉令上不止有画像或照片,还有丰厚的悬赏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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