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什么挤?赶着投胎吗?”
“卧槽,你在这里竟然还敢这么说话,你哪家的?”
先出声的少年顿时闭嘴,然后默默的低下身子,在人群中给自己换了个位置。
“吵什么?都排好队,别派侍卫和仆人,亲自排队听不懂啊?”李川黑着脸,拿着喇叭喊道。
都是一些小祖宗,从生下来就不知道何谓排队。
“无关人士都躲远点,别让我拿棍子赶人。”他家门口就这么大,被一堆人堵着,谁受得了啊。
“签名,签了名先去教室里等着。”李川又吼了一嗓子,然后放下喇叭,瞪着眼睛看到底谁还不遵守规则。
还好,有他在这里镇着,没人敢乍翅,都乖宝宝似的签名进府。
很快,一百多名学生到齐了。
按年岁分成两个班里坐着,他们对课桌椅都显得有些好奇,正在上下的查看。
李川看了眼签到表,一百二十八名学生,一个都不少。
一班59个,都在十三岁以下,二班69个,最大的都二十了。
“你带一班。”李川不由分说的把许敬宗推进了有最多皇子的一班。
许敬宗木着一张脸,半点都没有意外的意思,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其实想想也知道,他毕竟学到的东西还少,给小孩子打打基础还行,那些大了的,学习进度快的,他最多教一个月,也就教不了了。
李川走进了二班,这里面熟的人挺多,但他能叫出名字的却没几个。
最熟的就是李崇义,程处默,李震,刘仁实和牛惟亦,其他的嘛像是柴哲威和尉迟宝琳,程处弼都被分到了一班。
这三人一直在反对,但却被李川给镇压了。
一是因为他们年龄没到,二也是怕都分到一个班不好管。
这群二代要真是有心搞事的话,李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能打板子吗?!估计他前脚打了,后脚他就得被打。
毕竟那些武夫,可不是都讲理的。
所以还是分开吧,分两个班总要省心一些。
至于等年龄到了怎么办?李川估摸着,到那时候,应该有些人就可以去实习了。
嗯,翻译书籍就是实习内容。
“都安静一下。”李川走上讲台,敲了敲黑板。
然后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李川李千年’五个字,才道:“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先生了,没别的期望,只希望你们能够不负在这里度过的时光,最后学到一些使你们受用终生的知识。”
李川抿了下唇,还想说些什么,但想想却是没必要,他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开学时,很多老师都会苦口婆心的劝他们好好学习了。
那真是为了学生好,可惜作为学生的时候,是理解不了这些的。
李川心里叹气,也不强求,他知道自己现在说得再多,底下的学生都听不进去。
不提别的,只他们这股子刚入学的新奇兴奋劲,就注定他们听不进任何的话。
“课程表贴在了黑板旁边,一会儿你们自己抄一份,现在选班长。”李川扫视了一圈,道:“就李崇义吧,以后你就是班长,负责管理班级纪律,学生有什么事,什么要求,由你负责跟老师沟通,学习委员就下次考试之后由第一名担任,至于体育委员嘛,就程处默吧,你负责教大家打篮球。”
李川记得这小子很痴迷篮球,几乎是篮球刚刚传出军营,他就迷上了。
“好了,现在班长和体育委员跟我去领校服。”李川带着李崇义和程处默出了班级,三人一走,班级里就跟开了锅似的,嗡嗡的,李川都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犹豫了一下,李川有点想回去控制一下纪律,但却被李崇义催促道:“千年,去哪里领校服?是什么样的校服?好看吗?”
好看吗?!这可真是灵魂拷问。
无数的中学生,高中生,都在问这个问题,那么答案是……呵呵!
李川购买的校服是最常见,最普通的那一种,基本上一件衣服,你可以从十二岁一直穿到二十岁,都不带小的。
但李崇义看到却没有失望,而是好奇的拿出来往身上比了一下,道:“颜色不错啊,这款式,没穿过。”
蓝白配色,到底哪里不错了?!
李川再次觉得他跟大唐人的审美不在一个频道上。
但没关系,他们喜欢更好,不喜欢也无所谓,这都是他免费发的,都免费了,还有啥挑的?!
“领回去吧,按大小发下去。”李川进了三个码数的,像是程处默这类发育比较着急的,就得穿大码,而有些孩子才刚十三岁过一点,穿大码就跟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似的,这种就得穿小码,可能小码都不够小。
程处默先给自己挑了一套,换上,然后才拿着校服回去班级。
“怎么样?好不好看?”一进教室,程处默就站上了讲台,左扭扭右摆摆,还做势要打拳。
“又不是只你一个有,快来帮忙发校服。”李崇义一脸的黑线。
程处默撇撇嘴,还用发?没看那些学生都主动的过去了吗?用不了几分钟,校服就会被‘发’下去了。
果然,桌子上的校服没一会儿就到了各个学生的手里。
这时,一个少年再次发出了灵魂拷问,“这为什么要叫校服?是戴孝的孝吗?”
看起来不像啊,但都是素色,没准是呢。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们在李川刚开始说校服的时候,就想问了,现在有人问出来,当然得好好听听。
“是学校的校,行吧,如果你们高兴,也可以叫它班服。”李川无所谓的耸耸肩。
其实仔细想想,他办的学堂,也算不上一个校那么庞大。
“哦,必须要穿吗?”
“我建议,你们上学的时候最好还是穿着,放假的时候我就不管了。”李川摸了摸下巴,本来他觉得穿不穿都行,但穿上呢,至少看起来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嘿,他现在有些明白学校为什么都要求穿校服了。
当学生时深恶痛觉的东西,现在倒是又施加在了他的学生身上。
“穿这个不会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