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皇宫的路上,朱尚烈心中一直滴咕,父皇此举究竟是何意!
可他就是想破头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止他想不通,太子朱尚炳及满朝文武,都看不懂朱樉的操作。
太子既嫡且长,监国多年,又无纰漏,总不能是想易储吧?
大伙也不能答应啊!
可要没有废立之心,何必让秦王参与朝中政事,纯纯的捣乱嘛!
一帮人就这么心思各异的进了城,进入皇宫后,朱尚烈随太子朱尚炳、三弟汉王朱尚煜、四弟唐王朱尚烐、五弟夏王朱尚灴等,一齐步入乾清宫。
“儿臣,朱尚炳(朱尚烈、朱尚煜……),参加父皇母后!”
乾清宫的大殿内,建元帝朱樉及皇后邓氏,并排坐在龙椅上,接受太子及众藩王的朝拜。
“起来吧,尚烈一路辛苦了,走了好久吧!”
朱尚烈起身后笑道:“不算辛苦,就是路程实在太远,儿臣是今年五月,自撒马尔罕出发,正好走了小半年!”
邓氏道:“既是万里归来,就该好好歇一歇,政事什么的自有尚炳处理,何必烦劳孩子呢?”
朱樉哼了,不容置疑道:“他年纪轻轻的,又是藩王之尊,能累到哪去?”
心里吐槽,这小子还有波斯美人相伴,何等畅快,老子都没纳过波斯的美人!
邓氏不悦,直接冲朱尚烈道:“这一路走来,可曾生过病,或是身体不适?”
朱尚烈闻言有些紧张,却说道:“多谢母后挂念,孩儿身体还好,不曾生病!”
邓氏闻言颇为失望,只是澹澹的哦了一声,目光便飘向别处了。
太子朱尚炳直接道:“二弟,父皇知道你要回来,欢喜的不得了,准备留你在京多住些时日,还要把工部划归你管,还不多谢父皇?”
朱尚烈闻言,立刻露出“咋闻”的惊讶表情,道:“父皇,儿臣自然是愿意留在京城,在您身边尽孝的,只是工部的事,孩儿也没接触过,怕出了纰漏,让朝廷与百姓受损啊!”
朱樉哼了声道:“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各种政务的,慢慢学嘛,不仅是你,他们几个也要去各部实习,参与朝政。”
此话一出,乾清宫大殿内瞬间寂静一片,似乎连心跳都能听到的那种。
太子朱尚炳面色一变,难以置信的望着朱樉。
皇后邓氏则瞬间炸了,大声质问道:“陛下,你这是何意,是臣妾又让你不满了,还是尚炳做错了什么?”
朱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眯着眼睛道:“你是在质问朕吗?”
邓氏还真是想好好质问甚至大闹一番,可瞧见朱樉那不带多少感情色彩的眼神,终是退缩了。
都囔道:“臣妾不敢!”
“不敢,我看你的胆子,大的很呢!”
邓氏骄纵半生,年轻的时候有容貌加持,纵然各种使性子,朱樉依旧对其宠爱有佳。
可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
邓氏不休德行,贪婪无度,年纪大了容貌一垮,却还是“小仙女”的作风,便让朱樉难以忍受了。
可叫朱樉更失望的,其实是太子朱尚炳。
要说这孩子年少时,也有“仁君”之风。
奈何邓氏贪婪,言传身教。
朱樉又常常征战在外,留其辅政或监国,以致别有用心的文官,早早汇聚其身边。
这些人,明面上说儒家仁义礼智信,可暗地里推崇的都是法家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