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去吧,不可太过劳累!”
朱爽笑着道:“父皇放心,儿臣是不会苦着自己的!”
朱元章想想觉得也是,也就懒得废话了。
同朱元章告过假后,朱爽带领曹国公李景隆、翰林学士解缙、东厂提督铁铉、东厂掌刑千户丁智深等人以及一卫人马,在文武百官及无数商贾的注视下,出了金陵。
队伍沿着长江向西,到第二日来到当涂县境内。
朱爽骑在马上,手拿一只单桶望远镜,向远处张望,放下道:“往西南方去!”
一旁的李景隆好奇,笑着道:“殿下,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朱爽闲来无趣,胡扯道:“所谓气运风水,自然是望气啊!”
“气,我怎么看不到!”李景隆一副懊恼模样。
解缙道:“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虚无缥缈,本非凡人所能见!”
“原来如此,想来也只有太子殿下这般身俱天命之人,才能看到啊!”
李景隆与解缙,陪着朱樉闲扯,随行的一众护卫,则激动的讨论,几天内能碰到传说中的“秦王至,地龙翻”!
原南陵县典史阎荥,因在剿灭倭寇时有些功劳,被平安带回京城后,被封为百户,此刻也在朱樉所带的护卫当中。
他到京城后,也听过朱樉的诸多传闻。却不大信,总觉世上不会有这么匪夷所思事。
麾下一名陕西籍的总旗道:“那是你们没瞧见,等你们真遇到了,就知我说的不假了。那还是两年前,我随太子爷去潼关,夜里在城外扎营,突然就地龙翻身了,把我们吓的啊,还以为要死在那呢!
然后就听有人喊,秦王至,地龙翻,大吉之兆,您猜怎么着?”
这总旗估计常去广德楼听相声、评书,说到要紧处居然卖起关子了,把一众同僚急的,纷纷道:“你快说,快说啊!”
“怎么了,不会是翻的更厉害了吧!”
“应该是瞬间平息了!”
陕西籍的总旗,冲说的人道:“还是林总旗明事理,肯定是平息了啊!”
旁人问林总旗,“你缘何知晓?”
“因为,我见过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说话的林总旗,自然就是原本茅山脚下河浒村的猎户林强,他因发现茅山内的烟草有功,被李景隆带回京后,赏了总旗的小官当。
不仅如此,朱爽还赏了他在金陵城内的一套小宅院和纹银五百两。
有钱、有房、有差事,原本穷困的山村猎户,瞬间成了金陵城内的中产,想找女人就不是难事了。
宅院旁边开茶铺的王妈妈,见林强条件不错,帮他介绍了一个女子,叫翟巧云,原是在酒楼里卖唱的,后来做了一位官人的外室。
几个月前朝廷打击钱庄、当铺,翟巧云的官人被捕入狱,很快死在狱中。
她则被原配赶了出来,一时无处落脚,便在王妈妈的小茶铺卖唱。
因没几个有钱客人,一个月下来也赚不了多少钱,只是勉强度日。
相比从前,当真好不凄惨。
闻听林强有宅院与现银,虽鄙夷其猎户出身,仍在王妈妈的撮合下,嫁了过去。
林强孤身三十余年,哪见过这般柔情似水的女人,很快陷入其中。
每每想起此刻的境遇,都有不真实的感觉,然后,便是感恩曹国公与太子殿下了。
加上在茅山中发现野生烟草和从未见过的面包果树,他现在觉得什么事都不稀奇。
可同僚们觉得不可思议,有的道:“喊完就停了?”
陕西籍的总旗道:“那当然,不仅如此,我们还听到嘶吼声!”
众人好奇,“嘶吼声,哪来的嘶吼声?”
“废话,当然是地龙上天,飞走的声音啊!”
“飞走?”
“太子殿下是真龙,地龙见了害怕,就飞走了啊!”
“地龙怎么会飞走,不应该是钻地吗?”
“哎,这你们就不懂了,只要是龙,就都会飞的。你们知道,我们第二天上山,看到什么吗?”
一直听的百户阎荥忍不住,道:“瞧见什么?”
“黄金啊,河床里都是黄金,在阳光的照耀下,能瞧见一条金河,能想象吗?”
众护卫闻听,都心生向往神色。
总旗嘿嘿道:“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还有?”
“那当然,我们当时继续往后山去,太子殿下说,就在这一带,谁要发现,重重有赏!”
“然后,丁千户就瞧见洒落满地的金龙了?”众人问道。
矿工出身,却做到东厂掌刑千户,大权在握的丁智深,绝对是一众护卫的人生偶像,无论是做了百户的阎荥,还是总旗的林强,都渴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像丁智深一般成为太子的心腹。
是以丁智深的发家经历,好多人都知道的。
陕西籍的总旗叹道:“丁千户真是好运气,当初只是个矿工,可立了功劳,被太子殿下记住,便平步青云了。”
一众人闻听,兴奋的心跳加快,身子发颤,都觉自己有希望成为下一个丁千户。
却不知丁智深能被朱爽重用,是因为他武艺高强,办事谨慎,而非仅仅是运气好。
夜里,扎下营寨,各营轮流值夜。
百户阎荥前来接班,见总旗林强手里把玩一只金钗,笑着道:“怎么,想你娘子了?”
林强腼腆一笑,“成亲以来,还未与其分开过,是有点想!”
阎荥呵呵一笑,他之前是典史,没少去青楼,那里的女人见过太多。
都不用看翟巧云,单听此人的经历,就知不是省油的灯。这会已私会相好的,也说不定。
可怜林强兄弟,还挺痴情。
想到这,忽伸手搂其肩膀,笑着道:“兄弟,等回去后,来我府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