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值守的侍卫伸手抓过一张瞧了,大惊失色。
入城的队伍里,也有很多人抓到飘来的纸。瞧见里面的内容,一个个表情骇然,忙往上头递送,很快到了朱樉手中。
瞧见上面的内容,朱爽简直气炸了。
因为纸上写的是,宁河王邓愈的儿子邓铎,常年在秦淮河眠花宿柳,靠借贷度日,累计欠下四十万两,仗势不还,害的无数商家血本无归。
“停下!”朱爽面沉似水,将行进的队伍叫停。
朱?一副关切模样道:“怎么了,这上面写的什么,把二哥气成这样?”
朱爽死死盯着朱?,“老三,你事,不会是你做的吧?”
“二哥说什么?臣弟听不懂啊!”
“高利贷的事!”
朱?呵呵一笑,“对啊,我是做了!”
见朱樉似要爆发,朱?急忙道:“你去年赏了我十万两,我觉得扔在库房里发霉,实在是太浪费了,就命人放了出去。利息也不高,一个月只要三分,很快就给我赚了不少钱。
二哥我跟你说,我现在是太喜欢放贷这门生意了,可不比你秦王府的烟草、玻璃、开矿利润差!”
朱爽眼睛微微眯着,杀气十足,“我说,是这纸的事!”
朱?依旧装湖涂,笑道:“说了半天,我还不知这纸上写的是什么呢!”
朱爽随手递过去,朱?接了,展开来一看,惊叹道:“哎呀,了不起啊,了不起,能花四十万两睡姑娘,这邓铎堪称大明第一银……!”
朱爽沉声道:“挑这样的日子时刻,敢在太子、太子妃和众藩王行进的路上撒揭帖,这贼子有恃无恐,必然是有权势极大,手眼通天的人授意,三弟说,会是谁呢?”
朱?笑:“那必然是白莲教啊!”
朱爽点头,“也只有白莲教那般无君无父,目无尊长,狼子野心,残暴狠毒,畜生不如的匪类,能做出这种事啊!”
朱?听得脸色极为难看,险些爆发。
周王朱橚劝道:“二哥,您都是太子了,多少还是注意……!”
“我已经很克制了,若还是秦王,必定先抓几家当铺、钱庄的人出来挨个砍头。”
朱爽愤愤道,因为他知道事情瞒不住。
而朱元章一旦知晓,邓铎别说拿回爵位,能把命保住就不错了。
最关键的是,在太子侧妃进城的第一天,其弟弟爆出天大的丑闻,就是打太子侧妃的脸。
而打邓氏的脸,就是打他朱爽的脸啊!
更何况,他已经命邓铎先还十万两,也应允会在十日内还清剩余欠款。
既然有人不识相,就别怪他出手狠辣。
毕竟审判才需要证据,而报复,只要有名单就行。
若不将晋王在京的势力扫荡一番,不把金陵城的高利贷产业好好打击一遍,如何对得起他们今日搞出的事情。
朱爽正心里发狠时,忽听宫女惊呼,“不好了,王妃娘娘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