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铨知道因为什么,默不作声。
邓铭斟酌片刻,吸一口气,道:“那个,老四,你手头……”
“三哥,我才多少俸禄,真的,能借给你的,都借给你了!”邓铨无奈道。
邓铭讪讪一笑,“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欠你的,我肯定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的。姐夫现在已经是太子了,等他当了皇上,必然要给咱俩封爵、赏赐,到时我一文不少的都还你。”
邓铨无奈笑了,“哥,这种话,咱们哥俩私下说也就算了,万万不能跟外人提起。否则,告你一个诅咒君父的罪过,你便看不到姐夫登基那天了!”
邓铭被说的一激灵,忙道:“对,对,你提醒的是,放心,我跟外人肯定不这么说!”
邓铨叹一口,想了想道:“三哥,你一直这样,也不是个法子啊!这样,下次我再进宫,跟姐夫说说,让他给你安排一个差事!”
邓铭下意识的摇头,迟疑道:“你哥我三十多年没当过差,只怕做不来啊!”
邓铨怒了,“不是,老爹英雄一世,战功显赫,你,你怎么就一点都没学来呢?”
邓铭讪笑道:“有你,大哥,二哥学,不就够了吗?大姐也厉害,把那蒙元郡主,治的服服帖帖,这五指尚不能一般齐,总不能老爹的儿女,各个都是英雄吧!”
邓铨都被气笑了,“那你总得为这个家做点啥吧?”
邓铭道:“我有啊!”
“你有什么?”
“我有儿子啊,我特么生了一堆儿子,跟你说,要没我,咱们家香火都悬!”
邓铨被气的肝疼,他家里只有五朵金花,一个儿子都没有,将来弄不好,还得从三哥这边过继。
无奈道:“行,你了不起,你厉害!”
邓铭哈哈一笑,得意道:“那你看看,哥那秦淮河也不是白泡的。等明儿,我带你去天香楼,那的小娘们,我跟你说,嘿,绝了!”
邓铨听这话哭笑不得,真想说一句,你特么吃饭钱都快没了,还有心情逛青楼,吃霸王鸡,真的是,人才啊!
奈何长幼有序,实在不好说出口。
只好道:“别,天香楼就不用去了,真不习惯!”
邓铭知道弟弟性格,也不强求,笑着道:“哎,那就别怪哥哥招待不周了!”
这时,管家来报,说有客人要见三爷!
邓铭眼皮跳了跳,冲邓铨笑:“那个,我出去一下,就不管你了!”
邓铨道:“三哥自去便是,不用管小弟!”
出了正堂来到院内,邓铭冲管家道:“不是叫你拦着点,不许他们进门吗?”
管家跺脚,“小的是按老爷的意思办,可他们说,您这个月要在不还,就在城内散发揭帖,把您欠债的事,全抖落出去了,让您丢一丢老国公的脸!”
邓铭闻言,脸色微红,肌肉抖动,咬牙道:“他们敢,真要让爷在金陵城名誉扫地,老子非烧了他们的铺子不可!”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三爷还有理了不成?”
乍听此言,邓铭微微哆嗦一下,抬头望去,正是他的债主之一,聚宝斋的掌柜沉佑。
“幼,沉掌柜来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邓铭债务缠身,在掌柜的面前,多少有些拘谨。
后者道:“三爷,这月的利钱,该结了吧!”
邓铭脸色一变,讪笑道:“沉掌柜,你且再宽限几日,我姐夫最近太忙,等过些时日,我去东宫借个几万两,连本带利都还你就是了,至于苦苦相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