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经是绿灯了,乔尔年看似平静地驱车离开十字路口,内心却千起百涌。
但他还是跟个没事人儿一样,握着方向盘,盯着车前的路况,认真地开着车子,“你对秦君泽还没放下呢?”
“早放下了。”秦蓁蓁把手机放回包里,同样看着车前方的路况。
然后,补充,“乔尔年,你刚刚说什么?”
乔尔年没有复述他刚刚说过的话,而是反问,“听说你这次回来后,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走了?”
秦蓁蓁:“嗯。这一两年来一直忙于演出和学习,挺累的。而且也找不到新的灵感谱曲子,所以想好好地歇一阵。”
师父苏静晓告诉她,想要谱得一首好的曲子,首先要有一个轻松的心情。
如果心都累了,哪来的灵感谱曲。
所以她最近写的曲子,严重的缺少灵气。
是该好好地歇一歇了。
君泽哥和如初嫂子已经结了婚,有了孩子。
一切尘埃落地。
她不必再故意回避着,应该学会正面迎接和接受。
秦君泽和夏如初的婚礼是西式的,在海边五星级的酒店举行。
那处海边酒店,是秦森和商陆的一位忘年之交的产业。
秦森原本是想按原价租用三天,给儿子和儿媳妇办婚礼用。
但这位忘年之交说了,就当是给侄儿子侄儿媳妇的新婚贺礼,所以分文不取。
这让秦森有些过意不去。
他亲自带着谢礼,去了望年之交的家里。
商陆也陪着秦森一起去的。
这位望年之交姓谢,单名一个寒字,人如其名,性子比较冷。
即使是见到秦森到来,脸上也没什么笑意,不过却礼貌周到。
“秦兄,商兄,请上座。”
“秦兄,商兄,请喝茶。”
茶是谢寒亲自泡的。
其实谢寒今年不过32岁,之所以叫商陆和秦森为兄,那是有原因的。
之前他们有过生意上的往来,又都是同道中人,有着相同的世界观,比较合拍。
而且有一次,谢寒还救过商陆和秦森二人。
谢寒原本是要叫商陆和秦森为叔的,但那时的谢寒25岁,商陆和秦森也才四十多岁,叫他们为叔,显得他们老了,叫兄长差的岁数也有些大了。
最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叫兄长更为合适。
原本商陆和秦森就保养得极好,一点也不显好,即使又过去了七八年了,他们都五十好几的人了,却很有气质。
秦森喝了茶,拿来了一幅古画,送予谢寒,“听闻你喜欢徐悲鸿的驸马图,我家里正好有一幅,当作是谢礼给你带过来了。”
谢寒知道,秦森不像是占人便宜的事情。
他家海边的五星酒店,包三天的场地,费用也有几百万了。
既然他把画拿来了,肯定不会再带回去。
谢寒没有拒绝,“那就谢过秦兄了。”
他继续沏茶,“不过你儿子大婚那日,我要去一趟m国,这事必须我亲自去处理。所以抽不开身,无法参加侄儿子的婚礼,希望秦兄莫怪。”
“生意重要,生意重要。”秦森也很大度。
谢寒又与商陆闲聊了几句,都是生意上的一些话题。
最后,谢寒叉开话题,看向秦森,问道,“秦兄,你二儿子的婚礼,陶陶也会回来参加吧?”
秦森记得,谢寒贵人多忘事,他的几个孩子他向来是记不住名字的,怎么记得陶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