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刚从我的脑海里冒出来,歌曲的前奏也冒出来了,正是我想听的《双节棍》。
我不仅听出了这歌是双节棍,还听出了台上唱歌的人在一边唱一边甩双节棍,虽然他的唱功不怎么样,但甩双节棍的架势很足,甩得跟《龙虎门》里的石黑龙一样,甩棍的速度越来越快,棍影一重接着一重,逐渐甩出了电影版里金钟罩的那种效果。
甩得多好的双节棍啊,不过在吃饭的地方搞这种危险的行为好吗,要是一不小心棍子飞出去了,那怕不是得不偿失。
我刚这样想完,我就感觉到台上正在甩双节棍的人走下台了,虽然我从一开始就没转头看向舞台,但我还是莫名地感觉到走下台的他正在朝我靠近,手中的双节棍还不断地在飞舞。
这要是被打一下可要疼得飞起。
他真的在朝我逐渐靠近,距离近得我已经能听到双节棍的破风声,嗡嗡地像是直升机螺旋桨高速旋转时发出的声音,也听到了《双节棍》的歌声“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
哎呀,双节棍要打到我了!
砰,清脆的敲击声在我头上响起,随后我便脸朝下地倒在了吃了一半的手撕鸡上。
“哎呀!”
像是从梦中醒来一样,我眼前的场景变回了我家楼下,而我面前的流浪汉则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也正常,谁的头被这么啃一下都得醒,不醒的人怕不是已经死了。
不过,被这么啃一下,都啃到脑子了,怕不是离死也不远了。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擦了擦嘴巴,想着消灭一下证据。
发出惨叫的流浪汉醒来了,他转了转脖子,摸了摸脑袋,可能是睡在坚硬的地上睡疼了,在他转脖子的时候,他的眼睛也睁开,看了一圈周围的情况,然后又躺下继续睡了。
什么?他就这样睡了?他没发现自己的脑子已经没了一部分了吗?而且他没看到我吗?我那么大个人站在他面前都看不见吗?难道是瞎子?
还是说难道他死了,刚刚的行为只是回光返照?
我惊讶地看着流浪汉,然后看向了他的脑袋,我看到了一个更令我惊讶的画面,他的头还是反着油光,头发也纠结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他的头完好无损。
我刚刚明明把他的头啃了一块下来,这不可能!
我把手朝流浪汉的头伸去,想去摸一摸有没有缺口,但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我的手没有摸到他的头,而是径直地穿了过去,像是在摸一个3d立体投影。
既然摸不到,那嘴巴应该能啃到吧,毕竟前面我就用嘴啃的头。
我收回手,然后再次张开了嘴,和手一样,我的嘴也啃不到任何东西,不仅如此,我的鼻子也闻不到那股死而无憾的香气了。
香气消失了,当我意识到这件事时,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还是面朝前方地倒退着走,像是时间倒流一样,我从楼下卖鸡店门口一路退回了家里,回到了二楼的床上。
当我再次躺在床上时,我明白了,死的人不是流浪汉,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