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拱北派出所审讯室里,一个瘦小的4多岁的男人,满脸皱纹,头发蓬乱,穿着一身某调料品牌工作服,衣服上污垢点点。当他走进审讯室时,看到于冬、高建江和卢红江三人,身穿着警服威严而坐时,非常地紧张。
高建江开口就是审讯五问:“姓名、年龄、工作单位、家庭住址、籍贯。”
“俺叫胡满江,今年43岁,是开车司机,没有单位儿,现住在拱北新村刘马村144号23室,俺是a省hb市人,hb市杜集区胡家屯8组。”胡满江操着一口的a省北部方言。
高建江开口问:“胡满江,你这辆车平时是你在开,还是别人开的?”
胡满江说:“基本上是俺开,给刘马市场拉菜滴,有时候俺媳妇也会开一下。”
高建江直奔主题:“1月13号晚上到1月14号的早上6点,你在干什么?”
胡满江迷茫地看着高建江三人,想了又想。一旁的卢红江说:“你想清楚了,如实回答,如果隐瞒什么,后果自负。”
胡满江小心翼翼地开口道:“13号下午,俺去临县的青山镇拉了一车菜,到家已经是7点多了,俺回家之后吃好饭,看一会儿电视就睡了。到早上5点多起来,从留河那边帮7号摊主拉了一车肉到刘马市场,那天路上比较堵,到市场时,已经快7点了,摊主何老板还说咋这么慢。”
高建江追问:“13号下午几点从哪里去的临县青山镇,在青山镇哪里拉的菜?14号早上5点多从哪里出发去的留河,在留河哪里拉的肉?有没有时间证人?没有人同行?”
胡满江被高建江问得满头大汗:“13号下午4点半左右,就是从刘马市场去的青山镇,路上差不多要1个半小时左右,是青山镇里的蔬菜基地里拉的,老板姓贺。菜装好车已经快6点了,回到刘马市场已经晚上7点4了,俺把菜卸了货,车就停在市场旁边的空地上,就回家了。俺住的是出租房,和老婆、儿子一起住。早上是5点起的,俺到市场开车时看过时间,好象是5点15分,然后就去了留河农产品批发市场,在留河市场的22号肉类批发店拿的货,到留河是5点5不到,留河那边的老板姓陈。刘马市场这边7号摊位的老板叫王松河,俺滴老乡。俺们在刘马市场拉菜已经有5-6个年头,老板们都熟悉,一般老板告诉一个地址和拉什么货,俺就一个人去拉的,没有其他人一道去。”
卢红江问胡满江:“你13号晚上回家之后,就没有出门?”
胡满江说:“没有出过门,俺回家就吃饭了,然后到9点多就睡了。俺媳妇和孩子可以证明。半夜俺娃还尿床了,俺和媳妇起来换了床单,继续睡。警察同志,俺可是没有违章也没有酒驾啊。”
卢红江对胡满江说:“你把前面讲的这些人的电话都写一下,我们要核实一下,如果你没有问题,自然会让你回家的。”
胡满江在纸上写了几人的电话、地址和姓名。专案组刑警和拱北派出所的民警,一起去核实情况。
于冬几人从审讯室出来,走到面包车旁。陈建峰拿着笔记本电脑,在一边看视频一边对比车辆。于冬问陈建峰:“有什么发现?”
陈建峰回道:“车里基本上没发现有价值的痕迹。我认真对比刚才我们讨论几处不同点,的确这车辆和14号凌晨出现的车,车轮毂、车身污渍和左后轮上方被蹭掉的油漆,这几处是不一样。而且这些污渍有些存在至少有几周了,这块被蹭掉的油漆也是很早被蹭掉的,至少有半年以上了。”
“还有。”陈建峰又说:“我们仔细看了这辆车的四个车轮,除了右后车轮的螺丝有拧动过的痕迹,其他三个车轮都没有。还有一点,这车辆的前后车牌的固定螺丝也没有拧动过。他这辆车,我看了行驶证是两年前购买的,行驶里程数已经达到7万公里,这个符合他的职业特点,相当时每天要跑1公里左右,所以他基本上没时间清洗车辆。三个车轮和车牌的固定螺丝,从技术观察来看,从装上之后就没有被拧动过。这个我需要找交警技术那边,帮我们再做一次鉴定。”
于冬说:“我马上给交警支队打电话,让他们派技术过来鉴定。”
在拱北派出所的另一间询问室里,一位4来岁,胖胖的农村大姐,接受欧阳延和方瑜的询问。胖大姐,正是胡满江的妻子章素云,方瑜问:“章素云,你丈夫胡满江在1月13日晚上,也就是上周六的晚上到第二天1月14日的7点之间,在哪里?干什么?”
章素云也是异常紧张,可能也是第一次接受警察问询,她一边搓着手拧着衣角,一边努力地想。方瑜对她说:“你不要紧张,我们这个是就是普通的问询,你如实回答就行了,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影响的。”
听方瑜这么说,章素云情绪平复了一些,然后说:“警察同志,俺男人在上礼拜六晚上就是13号晚上,是7点多钟回来的,然后吃了面条,看了一会儿电视,连娃都不带,没洗脚和脸就睡着了。后来,第二天5点多出去拉菜了,一直到中午快1点了,才回家吃饭。”
方瑜又追问:“你们的儿子,半夜里没有尿床?”
章素云听到这话,面满腾起怒意,但又很不好意思地对方瑜说:“这个胡满江,杀千刀的,这个丢脸的事情都向警察同志讲。以后俺孩子和小朋友在一起玩,被知道了,丢死人了。”
方瑜笑着说:“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们不会向外公布的,我们对你们夫妻的问询都是保密的。”
章素云听完这个话,感觉放了一个1心,喃喃地说:“保密的好,保密的好。”
方瑜又问章素云:“你丈夫胡满江,1月13号晚上回家之后,有没有再出去过?还是一直在家里?”
章素云:“咋没出去,他出去了。”
卢红江、方瑜相互看了一眼,在监视器后面的于冬说了一句:“问一下他去哪里了?”
方瑜紧接问:“他是几点出去的?又是几点回来的?出去干什么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