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旁边拉着他的手不放,谢老五此时体力可是大得出奇,死磕。
我把他抱在怀里,向司机打招呼,让他开。
我摁着谢老五抓脸的手,说道:“你给我冷静点,我带你去医院!”
良久谢老五总算清静下来。我坐在那里等着他。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他在等什么。他的目光像有一种魔力一样,把我从睡梦中拽回现实中去。
我扭头往他脸上一瞧,头皮上又麻了一下,他脸上被自己抠出好几块肉来,这一刻我还没来得及看清,真是可怕。
车子停到医院大门口,我发疯似地把谢老五抱到医院。谢老五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急促。
我连忙跑过去,将他扶到床边,对他说:"你别死,我们到医院了。”
医生门被迎出,惊慌地把谢老五往急诊室推。
我在医院长廊里坐着,心怦怦地跳着,有点不踏实。忽然间,一个男人走过来,把我从椅子上拉到地上,说:"谢三!你是不是想自杀?"
我一愣,这不是我的老父亲吗?怎么可能呢?我的朋友谢三(化名,是我大学时的同学,他的父亲谢四(化名也是我高中时的同学,他们俩都在一个叫“谢”的蜡像馆里工作。他这个脸色上午还很好,而且今天上午他把蜡油撕了以后,竟然就失去知觉了?
那么,蜡油有哪些毒性吗?
我愈想愈想到蜡像馆了解到底。
蜡像馆里有很多我以前从没去过的东西:蜡笔,蜡纸和蜡块。
这些都是我曾经用过的,而我最喜欢的是蜡笔小新。
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忍受,可这件事情我死也不能容忍。
谢老五虽然和我来往不深,但还是要死要活。
而正是他把我引入这条道路,不然我也不知会走多大的弯路。
而他这家伙虽然有些马虎,但人品不错,整天乐呵呵,本人其实还是蛮喜欢的。
如今他受尽折磨,我能视而不见吗?
谢老五要是真有事儿的话,我肯定又杀到蜡像馆里去了,管他什么东西藏在蜡像馆里呢,我铁了心让他尝一口疯了。
过了一会儿,谢老五从外面推了出来,白布缠在他的脸上。"你怎么啦?"医生问。谢老五显得有些无力,他被大夫推到病榻前。
我叫住一位大夫问病情,大夫摇摇头说:“病情不好,面部面部神经有损伤,整个面部已麻痹。8%的人,将来面部眨眼皮都干不起来,要吃东西,更不可能吃东西。
我一听结果就慌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人如果脸眨下眼睛和吃的东西不能做到,活在世上又有何用呢?
尤其谢老五的色胚8%的人如果知道成这样非要跳楼。
我说:“那么,它的脸还能复原吗?”
医生摇头晃脑地说:“它的面部还不能复原,它的面部缺少几块肉,即使皮肤可以复原,它的脸部还是凹凸不平。而且,它的这种面部神经,我们没有法制,因而束手无策。”
医生说着叹着气离开。我望着大夫的背影默不作声。
进到病房,低头看着病床前的谢老五。“你怎么啦?”她紧紧地盯着我,泪水模糊了双眼。“你是怎么啦?这一刻,谢老五吃力地眨了眨眼睛,想动弹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谢老五凄然一笑:“老子这才知道,病得真他娘疼,就像我要打你一样,还不能往上爬!”
看着谢老五这副模样,我不能笑了,却仍是一阵嘿嘿冷笑声。我想,他一定是又要打瞌睡了吧?他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电脑,嘴里不停地说:“今天的事情真多呀!”“嗯,这都什么时候了?落座后,我拍了一下谢老五的床:“您老小子还要打我,想打我您快给我养病吧!”
谢老五声音突然有些重:“我这病治得不好,今天脸上还完全没有知觉,你无法体验那种感觉,觉得我脸上根本不属于你,而属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