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的问“偷人?”,我还不知道偷人这个词的意思。大妈拉拉我胳膊说:“就是外面找了汉子。”
这个是无法禳解的,大妈又让我给她的大女儿算算。我算了卦,旁边的女人们惊奇我神奇的测卜能力。
大妈要给我钱,我灵机一动笑道:“大妈钱我不要了,我想托大妈一件事。”大妈问我是什么事,我就说了睡在取款间的事情。
我托她找一间能睡觉就行的,价格最低的屋子。大妈满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大妈就来了,带我去看房子。离这里不远的一栋破旧的红砖楼房里,一间四十来个平米的小屋。
这是一家做生意的人当库房的,里面堆满了要批发的衣服裤子那些。就一间刚够转的过来身子的卧室,一个月九十块钱。
大妈热心,帮我垫了第一个月的。大妈这点我也不奇怪,我算卦的时候就算出,大妈是那种有许多小聪明,喜欢发小善心给人施舍小恩惠的人。
平常有贵人这么一说,大妈对我来说算不上贵人。但是我对大妈一直怀着很深的感激,后来遇到给我给几万十几万的人,我觉得和大妈对我的恩情相比,都只是九牛一毛。
大妈和她的朋友们稍微宣传了一下我,我生意一下子好起来。好了两个多月,后来又渐渐的冷清下来。
但是这时候我已经小有名气了,生意不说有多好,至少我和师妹吃穿而外,还能小小的存下一笔。
在容城半年以后,我的生意渐渐稳定下来,而且有所扩展了。比如谁家起煞了,小孩子哭闹了要写镇煞的纸符。
再比如谁中邪了啊,屋子里有邪气了要做法事啊,这些我都能承接下来。
感觉城市有种催人早熟的特点,师妹在这半年里,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变得非常机灵懂事了。个子也像是一下子给拉长了似的,长高许多。
她早上把自己打扮的干净清爽的,拿着一个我写的算命做法事的纸板牌子,在天桥四周招揽客人。一点也不害羞的满街吆喝:“算命啦,做法事啦,十算十准。”
中午那会早早的回屋子里去,做了饭给我拿过来。晚上等我要撤摊了,她提前回去做好饭。
我刚开始乐天知命,觉得这样一辈子下去就挺好的,别无所求。但是在容城呆的久了,摸清了城市里的水头道路,发现我和师妹过的应该是最底层的生活。
但是还算差强人意,我是从小就跟着师父学道家经典的人,明白戒贪戒得的道理。
到了对容城熟悉以后,我就不专门在天桥上守株待兔了。一天换好几个地方。师妹也已经长成姑娘了,穿着背心的时候能看见胸前微微起伏的曲线。我俩不能在挤在一个屋子里。
我换一间稍微好一点的屋子,自谓要以这种方式和师妹终老。哪知命运不遂人意起来,就连这点简单的愿望,老天也不会让人如意。
我在一天晚上在外面溜达的时候,听说城西的一个大户家里失火了。
大火一烧,烧的人家是鸡犬不宁。一个老婆婆被困在屋子里,死活都不出来。我听说那家失火的人家里住了好多人。
我听说那个老婆婆是一个孤寡老太,一辈子没嫁出去。那家人是有头有脸的家庭。家里人都是官员或者富豪什么的,这下惨了,老人死在家里的话,那个家里肯定不能轻易饶恕我。
我心里也不由的担忧了起来,我和师妹商量好了,第二天我们两个先去城东找一处小屋,我们两个人先暂时躲避一阵子。
第三天,我和师妹到了一个叫做福源酒店的大饭店。这里的饭菜都是山珍海味,价格不菲。我们两个人都不是大方的人,所以我们两个在门口看了看,没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