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摇头叹气往外走,迎面却来了一个人,七尺来高,戴着兜帽和墨镜,我一不注意,刚好撞在他的怀里。
那人取下一点墨镜,冷瞧了我一眼,那眼神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人似乎认出了我,连忙戴上墨镜,将我推了一把,直接往酒店的电梯口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想到,这眼神就是我上次在这酒店里遇到的蔡仲荣,确切地来讲,他应该叫蔡伯荣。
我连忙转身朝蔡伯荣的身后跟去,等他上电梯后,我在电梯后默数着电梯上升的楼数,待听到一声叮的响声后,我心中大概已经知道他在哪一层下了电梯。
我来到蔡伯荣下电梯的那层酒店,然后假装成服务员,挨个进行敲门。等敲到1318号房间时,给我开门的是蔡仲荣。
他见到我有些惊讶,一手护着门,一边问我还有什么事情,他这个姿势是戒备状态,很显然他担心我会闯进他的房间,这也就是说,在他的房间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笑着对蔡仲荣说,“没什么事,就见你这样和蔼善良,一下就点醒了我,我决定痛改前非,再也不做狗仔了,我过来找你呢,就是想特意感谢你。”
蔡仲荣见我没有恶意,便露出温和的笑容,客气地说道,“没什么的,你不用这么客气,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要休息了。”
说着,蔡仲荣就要关门,我连忙将门推住,舔着脸对蔡仲荣说道,“别急啊,我还有点事情想要向你请教,是关于你的哥哥蔡伯荣的,如果你打算让我在这里说,也没有问题。”
蔡仲荣听了,脸上的笑脸凝固住了,他知道我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一些秘密,于是无奈地将我请进了房间。
“请说吧,你想说什么?”蔡仲荣虽然很生气,但还是保持着礼貌。
“关于你的哥哥蔡伯荣,你知道多少?”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和哥哥小时候感情很好,小时候的事情我都记得,但很不幸,因为小时候家里穷,他饿死了。”蔡仲荣伤感地说道。
“他是饿死了还是冻死了?”我又问道。
蔡仲荣听了,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眼见瞒不过了,他才对我说道,“他确实是冻死的,那时候家里穷,我父亲又烂赌,父亲说,家里再也负担不起我们两个人,于是他把我们带到雪地里,把我们的衣服脱光,让我们站在冷风中。父亲说,是死是活,但看天命,谁先受不了寒冷倒下了,谁就离开这个家,往后是死是活,他再不管。我们兄弟俩站在雪地里,双手紧紧地拉在一起,像往日一样相互支撑,相互勉力,我们深爱着彼此。可我们心里又都清楚,这样的互勉互励等来的就是一起冷死在这冰天雪地里,我们的顽强和坚持只会扼杀对方生存的希望。我的哥哥蔡伯荣,为了给我活下去的机会,假装不支倒了下去,我父亲抱起我,把我哥哥丢下了。”
蔡仲荣说完,眼角已流出了泪水。
“那后来呢?”我继续逼问。
“后来的事情我不清楚,听说我的哥哥被冻死了,连尸体也被野兽叼走了。”蔡仲荣回答道。
“你说谎!”我站起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