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这一次,我不是警察,而是一个长着三羊胡子的私家侦探,名字也很老派,叫钟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捉鬼的呢!
我躺在一个破旧的房间里,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空间也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床。
“这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小,放个屁都散不了味,怎么住人?”我醒来后,看到自己所在的环境,不住地抱怨道。
这经神真是小家子气,不就是没让他好好睡觉嘛,至于这样捉弄我吗?
“干脆别叫经神,叫睡神好了。”我满腹牢骚,又在心里抱怨道。
这时,房门铛铛地响起来,有人在敲我的门,我靠,这还有人找上门,难道一个混成这个鬼样子的私家侦探,还有业务?
莫不是他瞎了眼,才会来找我?
我翻身起床,不用下床便可以开门,门口站了一个油腻的肥胖的中年妇女,她一张大盘脸,脸上冷冰冰的,一双又小又贼的眼睛,没好气地盯着我光着的身子,嘴里嫌弃地说道,“我靠,大哥,什么条件,还玩裸睡,赶紧穿上衣服,别在老娘面前秀身材。”
我去,我竟然忘了自己没穿衣服,这钟魁也是,瘦得跟一个病猴一样,竟然还有裸睡的习惯,这什么人啊?
还好这婆娘看得不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连忙穿上衣服,心想,都混成这样了,好不容易有个业务,千万别黄了,要不然我只能喝西北风去了。
“进来坐吧。”我穿好了衣服,对这胖女人客气地说道。
胖女人瞟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那狭窄到连只老鼠都转不进去的房间,丧气地说道,“算了,我就站门口说吧,你欠我三个月房租了,三三得九,一共九百块,今天老娘心情好,给你打个折,就八百吧,你到底什么时候给,再不给我可真的要发飙了!”
什么?不是来找我做生意的?是来要钱的?这钟魁怎么这么穷,一个三百的房租都付不起?
卧槽,这经神发什么神经,把我的灵魂转移到这样一个穷鬼的身上,温饱都解决不了,怎么破案?
我掏了一把身上的口袋,除了几个硬币和空到只有一堆银行卡的钱包,什么也没有,八百难倒英雄汉啊!
“包租婆,你再宽限我几天,我马上就有业务了,有了钱我立刻给你,好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对胖女人客气地说道。
“最多再给你一个星期,再没钱,滚蛋。”
我低头哈腰,像条狗一样,那样子,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胖女人摇着宽大的身子,朝外面的走廊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在嘴里嫌弃道,“最烦你们这些做业务的,一天天穿得人模狗样,身上却穷得抠不出一个子儿!”
我摇头叹息,这是什么事?我张小川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还是一只大母狗。
我关上房门,心情过了许久才平静了下来,我努力想着钟魁脑海里所有关于蔡仲容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