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正在埋头处理文件，头也不抬：“什么事？”

“不至于吧，老朋友见面连看都不看我？”

陈半闲在一侧椅子上半躺下：“你那超凡能力真的是超凡能力吗？”

飞仙体能和唤魔经五五开，太不一般。

苏芸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陈半闲，你要是有事直接说，我能帮就帮，你要是来找我聊天的，我没这个时间。”

她变得很陌生，越来越陌生，说话语气也是居高临下：“你要是没事，我就叫门卫请你出去了。”

“飞仙体。”

陈半闲说了三个字。

每个人的超凡能力都不同，但大多逃不过一个既定称呼。

飞仙体是苏芸自己的秘密，她从未唤过自己的超凡名称。

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下文，她那不停写划的钢笔终于停下。

苏芸抬起头，认认真真看着陈半闲：“陈半闲，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语气愈冷：“你知不知道我一天要完成对少工作量？知不知道我每一笔一划都决定庇护所的幸存者的生活改善？”

“你要是想来乱我的心，你已经做到了，你要是真的闲得慌，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报酬高的工作。”

陈半闲在靠椅上，望着她，望着她那双幽冷的眼睛：“苏芸，你有多久没停下来看一看自己了？”

苏芸双眼微烁，语气微低：“陈半闲，你去看看那些普通人吧，我要不再多做点，他们活不下去的。”

她指着窗外：“我这几天做了统计，整个第三庇护所分为四个大区，a区超凡者，b区超凡者家属，亲人，c区普通人，d区是交易区。

但是，a区，b区，d区三个区域，连c区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而c区，没有一个人能吃上饱饭，一天只有一顿救济饭吊命。”

这些话她从未跟别人说过，此时忍不住说多了些：

“我不是在给自己工作，也不是积累什么资历，或者领导谁。

我，在与天争命，争这些百姓的命！”

“所以，半闲。你不要来打扰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忙，不要拿我的超凡能力玩这些小手段。”

陈半闲沉默了会儿，然后笑：“可我这次来真的是问问你的超凡能力啊，飞仙体这件事对我比较重要。”

面对嬉皮笑脸的这个熟悉人，苏芸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飞仙体就是飞仙体，跟别人的超凡一样没什么不同，只是我觉醒时比较早，那时候天道回归的消息甚至没有人知道。”

她把一切该说的都说了：“我几年前离开正是因为这件事，为此我差点直接死去。”

“说完了，小闵，送客。”

她不再看陈半闲，继续转头处理文件。

小闵是她的秘书，进来请走了陈半闲，关门之后她才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金戒指。

“唉……”

她叹了口气，重新收回。

门外，小闵小心翼翼带着陈半闲离开，为苏芸说好话。

“陈大师，芸姐她只是累了，语气才不太好的，您别往心里去。”

“你认识我？”陈半闲摸了摸纸袋头，这样也能被认出来？

小闵低着头：“我曾经是蝶首领的秘书，这两天芸姐这里太忙了，过来帮衬。”

难怪会认识自己。

陈半闲倒是不介意，只是平静的说：“如果还在读书，她现在还没毕业。”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她已经很不错了，陈半闲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