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震撼的望着他,一时间忘记了情绪。
王根一个疏忽,那入道境弟子逃了出去,他很顽强,被勒了许久都还没死。
刚才瞬间的事情发生太快,他震撼之中下意识掐法决传音求救。
“黄烈师兄,救命啊,有人瞬杀了梁志云师兄!”
“不好!”
王根反应过来,他没注意让对方逃脱通知了敌人,此时又羞又怒。
“我杀了你!”
他拼命了,要杀死这藏苍界的异族。
异族身子恍惚了一下,王根扑了个空,再聚焦眼神,众人发现那弟子已经被陈半闲掐住了脖子。
陈半闲眼神很冷,他之前一已经看到这边发生的场景。
旁边,小婷尸体还站着,双眼血肉模糊,空空荡荡,下身血液已经染红了地面。
腹中胎儿早死了,没有丝毫生命迹象。
看得太远,也不是好事,至少,他此时怒火越来越旺盛。
这弟子在他手中挣扎,艰难发声:
“你不能杀我,你敢杀我,你们人类会被黄烈师兄杀绝,一个……不留!”
“黄烈?算个什么东西!”
陈半闲再好看的容貌此时也在扭曲,宛若恶魔。
“你知不知道,我要让你轮回路上再无名!”
他中唤魔经气攒动,该弟子血肉一层层消融,像是蜡烛在他手里融化。
他发出惨叫,,撕心裂肺,承受极致的痛苦!
他身躯化完了,头颅还在动,最后只剩下一个大脑,也在陈半闲手中融化!
“好!”
周围人欢呼,老人更是脸上开怀:“好哇,杀得好哇!”
妇人丢下菜刀:“你之前不是嚣张吗?现在嚣张啊!”
有超凡者感激的上前:“大哥,多谢您帮我们,不过对方报信了,支援肯定会过来,您还是赶紧离开吧,晚了就走不掉了。”
他们感激陈半闲救援,但也不想他被异族的支援杀死。
王根笑道:“我们人类有你这样的强者,只会是他们的噩梦,大哥您快走,我们帮你拖着,不会泄露您任何一个字。”
陈半闲不能死,他们等待着,等待未来的某一天,这位强者可以帮他们报仇。
报血仇!
陈半闲摇摇头,大家的善意让他理智些许。
“他们来再多的人,我也不惧。”
他言词平淡:“但我手中这异族,说了让他轮回路上无名,他就得无名!”
众人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依旧虚握,好似有什么东西。
当唤魔经气再次弥漫的时候,他们才看到哪黑色勾勒出来的人影,惨叫,还是惨叫。
异族的灵魂在疯狂的求饶,这远比肉体疼痛还要可怕,就算是鸦鸣国报时的从神黑鸦都承受不住。
魂体消散,他手中出现一个怪物,接着惨叫。
再之后,是看不见的希,听不见的夷。
最后的灵光都被磨灭,这名弟子承受了他的恶果。
为恶,则必有果。
如此神奇的一幕,看得大家骇然,依旧有超凡者担心。
“您快走吧,我们知道您很厉害,但是异族不是吃干饭的,他们很强,您没必要冒险。”
陈半闲终于松开手,看了眼地下商场。
“我走了,你们的亲戚朋友,家人孩子怎么办?”
这地下商城内,孩子居然占据了半数,面有血色。
反而是外面十来名超凡者,他们营养不良,面黄肌瘦,是与柳乐仙她们一样的人。
“放心。”
陈半闲语气轻柔,飞仙光与唤魔经气缓缓收缩,如汪洋的气血也在平复,莫名波涛声褪去,只有一张亲和绝艳的脸。
“我来了。”
只有三个字,透露出来的无敌自信,深深感染每一个人。
只因为,他来了。
“好大的口气!”
有人声冷笑,远处飞来二十多名修士。
这二十多名修士每一人都是悟命境,以道悟己,知命知行,周身的道韵交织就让时空扭曲。
为首一人,面容瘦削,颧骨突出,嘴唇开合间冷笑:
“你来了?你来了有什么用。”
“是能救人了,还是可以让我们多玩一会儿了?”
此人,正是黄烈。
陈半闲目光转动,看到三名四肢尽断的超凡者,正如死狗一样被拖行,浑身血肉模糊,大块皮肉被生生磨掉。
他们还没死,生命力顽强,哪怕盆骨都被磨掉一半。
黄烈浮空飞近,似乎沾染地面都很肮脏一般。
可走近了,见到陈半闲的脸时,他眼中惊讶之色无法掩饰。
“好美!”
看气息,分明是男子,只是这模样实在让人惊骇。
他改变主意了。
“啧啧,想必把你送给爱双修的老妖婆定然能获得不菲的利益。”
“这样,你把衣服脱了,在地上摇着尾巴爬过来,我允许你活着。”
黄烈的目光如看一件珍惜的宝物:“要是老妖婆们开心了,你说不定还能……唔!”
他话未落,一个眨眼,陈半闲已经来到他面前。
森冷无情的声音,从他头顶而来。
那美艳的人站得比他更高,垂头,目光带着凌冽:
“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能跟我说话?”
太快了,他如何做到的?
黄烈心中骇然,所修域道顿时爆发,想强行凝固空间。
与此同时他身后多刺扭曲的法器寄出,势不可挡直插陈半闲后脑!
他被吓到了,全力出手,内门第十的排名可不是别人评的。
是他自己用双手打出来的!
但,那人微微扭头,竟然没有被域道禁锢!
不,不是没有被禁锢,而是他强行把他的道韵挤压开,自己无法压制。
还有鬼刺,黄烈心中想道,还有鬼刺,哪怕是四海境修士在无防备的情况下抵抗鬼刺的偷袭。
他眼中的希望,被无情而残酷的现实打破。
陈半闲甚至没有抵抗,任由鬼刺刺中后脑。
没有鲜血,没有伤痕,甚至头发都未断裂一根。
鬼刺被一层薄得看不见的仙光阻隔,别说寸进,就连抽离都做不到。
陈半闲缓缓伸手往背后抓去。
鬼刺疯狂震动,这件法器想逃离,却怎么也逃离不掉,只能任由那只手握在掌心。
“你……在害怕?”
陈半闲摘下法器,微微用力,它发出悲鸣,咔嚓一声折断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