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下面是一行字：慈母张翠芳之墓。

旁边还有另外一座墓，和张翠芳的墓紧紧挨着，上面写着：慈父杜三星之墓。

这应该就是张翠芳丈夫的墓。

闻君止蹲下身来，抓了一把杜三星坟墓上的泥土，在手里捏了捏，眼神有些深沉。

“好强的恶意。”柏舟道。

黑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说：“我感觉到了符箓的灵气。”

她看了看四周，绕着坟墓走了一圈。

“这上面怎么贴着符？”黑蝶绕到墓碑后面，惊讶地皱起了眉头。

那是三张黄色的符箓，符箓上用朱砂画着繁复难认的符文。

“这是什么符？”黑凤问。

“这是……咒灵符。”黑蝶的眉头锁得更深，“是用来诅咒的。”

“诅咒什么？”黑凤又问。

“诅咒对方永世不得超生。”

众人一时无言。

“果然不出我所料。”闻君止笑了，“这位老太太，的确是被那个叫林霜的保姆害死的。”

三个女人都齐齐看向他。

“怎么说？”柏舟问。

闻君止道：“之前我遇到了张翠芳所化的恶灵，我从她嘴里套了一些话。”

柏舟：“……”

能够从恶灵嘴里套话，不愧是你。

闻君止继续道：“这位老太太有轻微的阿尔兹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呆，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但她觉得林霜对她很好，什么都顺着她，做的饭菜也很好吃，而她女儿只会管着她。”

“你们还记得张翠芳是得什么病死的吗？”

“突发脑梗。”

“没错。”闻君止道，“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个林霜，给老太太做的全都是高油高糖的食物，所以老太太才觉得好吃。”

“但老人家是不能吃高油高糖高盐的，特别是有基础病的老人，很容易出事。”

“但在老太太眼里，这个不管着自己，给自己做好吃食物的保姆，是个大好人，所以左邻右舍才说她们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