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的距离很近,季玲发现朱卫东的皮肤很好,竟然没有一点瑕疵。
而且季玲盯了这么久,朱卫东没有一点窘迫,还淡定道,“我没有骗婚。”
季玲想起婆婆说的话,朱卫东从小就不觉得自己有病,看来还真是这样。
她的目光又落在他那张完美无邪的脸上,问道,“你平时工作去现场的时候多吗?”
朱卫东点头,“大部分时间在施工现场。”
季玲心想那就是得到老天爷偏爱喽,皮肤这么好。
季玲目光在他脸上流转,嘴上问道,“那你平时在工地怎么分清同事谁是谁的?”
朱卫东听了后,没有生气,还很认真的回道,“看工牌。”
季玲:
偏不死心,又问,“那总有不戴工牌的时候啊,那怎么办?”
朱卫东反问,“他们是谁很重要吗?”
季玲:说的对。
朱卫东长得好,举止优雅,这种透着点嚣张的口气,丝毫不影响他有修养的气质。
盯着他这张好看的脸,季玲脑子里甚至不由自主的蹦出在工作时朱卫东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画面来。
或许就是这样一张冷艳又带着疏远的脸,骗了所有人,也瞒下了他有脸盲症的真相。
朱卫东见她久不出声,一直盯着他看,问道,“怎么了?”
季玲感慨道,“这是怎样一张完美骗人的脸啊。”
朱卫东蹙眉,“不感兴趣的人,我不放在心上,这并不是一种病。”
季玲呵呵,“那你也很不把家人放在心上呢。”
朱卫东似乎对这样的话早就习以为常,开口道,“我没有把精力放在对家人感兴趣上面很正常,他们是我的家人,我什么也不做,也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亲人关系。”
季玲:“是我狭隘了。”
其实季玲有很多的话可以怼回去。
比如:你从出生到现在,对谁都没有兴趣,所以也不用记得他们的模样?
婆婆的话再次闪过脑子,朱家人掰了二十八年,都没有让他意识到他有病,她凭几句话又怎么可能改变事实。
再争论下去,甚至最后只有她被气吐血,而对方还一定觉得她太任性。
但就这么放弃了,季玲又不甘心。
她想试试,朱卫东为何这么难劝不通。
“家里人一直说你有病,你不生气吗?”
“格局小的人,才会纠结鸡毛蒜皮的小事。”
季玲:跪拜。
不得不拜倒在朱卫东良好又自信的心态上。
听到这样的回答牙痒痒,这种感觉就像你拿着光去照对方,结果对方来一句‘反射’,被晃了眼睛的是你自己。
季玲不信邪,越挫越勇,“一个人是格局小,那很多人都说,是不是代表着真有问题存在呢?”
“我与别人面对面,别人说什么我听得见,这是问题,我与别人隔着一条河,别人说什么我听不见,我会以为对方在和我打招呼。所有的问题都是因为高度不够,高度不够,看到的也就都是问题。”
季玲如同被雷劈过:彻底陷入迷之沉默。
“你下午还有课吧?几点上课?妈妈说你早上有事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