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迫于现在的自己对于虚空来说还是太过于弱小,对单自是没有什么压力,他的飞升之力可以轻易让虚空生物们躯体消融、灵魂破碎。
但毕竟,自从太阳圆盘陨落之后,阿兹尔的死亡也伴随着恕瑞玛的覆灭,飞升之力得不到补充,
现在的内瑟斯身上,飞升之力是用一点儿少一点儿
还是省省吧。
不如继续着当下的事情——
“哈!!!”
一斧头下去,又一只峭崖怪物,听闻附近流亡路过的拾荒者们叫它们伯貊,浑身白色的毛发,行走的四肢带爪,且锐利,头部像被放大几十倍的鹰嘴一样。
它们是掠食者,常年捕杀着巨神峰山脚下的其他食草与杂食性动物,时常也会主动伏击过路的人类。
内瑟斯不会计较那么多,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飞升之力改变了他的一生,同时也赐予了他人生狗首的躯体,天神附赠给内瑟斯的除了飞升之力,还有一种隐晦的能力——
灵魂汲取。
一只伯貊倒地,它没有多少痛苦哀嚎着死去,内瑟斯直接是一斧子砸碎了它的脑颅骨。
砰然倒地,原本打算是用于从内瑟斯后背处伏击冲过来的力道,现在随着内瑟斯瞬间转身、猛然一斧子挥过去,像打高尔夫一样。
伯貊只是嗷了一声,继而像是在地面抹了油一样,它直接是躺着滑到了内瑟斯的脚跟前。
“你们的灵魂,将成为我力量的食粮。”
又一个生物的死去,它的灵魂被斧子汲取,一缕白色的荧雾顺着内瑟斯的斧柄萦绕而上,最后变成了紫色的荧雾,
荧雾是伯貊的灵魂,第三千七百四十二个伯貊的灵魂,飘至内瑟斯的躯体上、飘至内瑟斯微张的嘴边,被内瑟斯一口吸入了体内。
又呼出了一口浊气,内瑟斯的体格又壮大了几分。
光是伯貊就已经杀了近四千,还有其他物种的生物,内瑟斯差不多持续了两个月的时间。
他一直是不眠不休,它们的灵魂让内瑟斯成长着,且永无止境。
绕着巨神峰的山脚下走了不止两圈,这第三圈的一路走来,可以感觉得出,自己在这里已经算是‘熟人’了。
视线余光瞥见远处那一角落,伯貊的幼崽躲在突兀的石桩后面隐蔽自己的身形,它在瑟瑟发抖。
不过还是算了吧,单就价值比较之下,内瑟斯并没有取伯貊幼崽性命的意思,
幼崽的灵魂太过脆弱,汲取了也值不得多少份量。
邻近巨神峰山脚下别处的一家小酒馆里,现在还正是热闹的时候:
“听说了吗,巨神峰的山脚下那里,有个人在乱杀特产生物。”
“人?噫~,听说还长着一颗狗的脑袋。”
“不是吧,我上次遇到过它,更像是狼的脑袋,而且还跟我说话了。”
“跟你说话了?”
“是啊,感觉它还挺和善的,我当时正被伯貊袭击,伯貊的嘴都快啃到我头皮上了,忽然啊,那个狗头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斧子把压在我身上的伯貊给干死了。”
“开玩笑吧,哪有这么夸张,伯貊幼崽吗?”
“不,是成年伯貊……”
“啊屁!吹吧你,”
一名酒鬼忽的一下就从板凳上跳起来了:
“两个成年人才勉强能搞死一个伯貊幼崽,他、他一斧子干死一头成年的伯貊?”
“对,我也不信,但我亲眼所见。”
转眼,黄昏逝去,夜幕降临,巨神峰的山脚下仰头望去,山体成片,像是炸开翻卷起的地壳,
高高卷起的地壳遮蔽了上空,能看见星空上的视野少之又少。
这段时间在山脚下的逗留已经够久的了,不少长居于山脚下的巨神峰部族听闻与经历过内瑟斯的救助,他们回到部族里的往后那段日子,有关内瑟斯的‘神话传说’在巨神峰附近渐渐传开。
“相传,在遥远的恕瑞玛国度……”
“慢着老翁,恕瑞玛沙漠不就在我们隔壁吗?”
“收声!咳、咳……”
某一部族中,这个深夜,部族的青年少女们围坐在篝火旁,听着族中的祭司老者摇摆着桃木杖,用着沧桑恢弘的嗓子颂唱着内瑟斯的事迹:
“相传呐,在那遥远的恕瑞玛国度,千年多前,沙漠皇帝阿兹尔还在朝执政,恕瑞玛走向无比昌荣的繁盛,却不料小人泽拉斯篡权夺位,设计将阿兹尔害死。
咳、……
其中,恕瑞玛帝国的藏书馆馆长,内瑟斯——他汲恕瑞玛千年之长,铭记帝国覆灭之难,现在早已到了百年后的尘埃落定之时,恕瑞玛也已然该成我们书本中的历史。
但他还活着,他回来了,从沙漠中走来,往巨神峰而上,向着人类的新生、向着恕瑞玛的信仰!
巨神峰上垂立的峭壁阻却了我们的脚步,不知他是天上陨落而来指引我们的星灵,还是恕瑞玛地下深处历经沉睡醒来的沙漠死神。
山脚下的生灵,他屠戮了太多太多,伯貊的尸体堆积成山,是星灵对我们凡人的施舍与怜悯,还是死神对生命单纯的渴求?
……”
年轻人们听得入迷,另一边,硕大的脚掌再向前一步,抬起、再向前一步……
今夜,山脚再无可杀之物,寥寥无几的生灵让内瑟斯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价值,
他在攀登巨神峰,寻求更强大的力量。
只是内瑟斯还不自觉,单是他每一步的重量,身后的脚印都会留下一个十几厘米的深坑。内瑟斯往上走着,近乎垂直的墙面,他‘走’得很轻松。
每一脚,都在墙面上开了个深深的槽,右手持着长斧,左手往墙面上一抓,指间好似非常轻松地陷了进去。
对于内瑟斯来说,好似海绵一样的墙面,
他从不觉得这是危岩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