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族老自个因为年轻时的放纵而被人设计暗害,失了成为父亲的能力,自此他也死了心的索性不说是娶亲了,连原本府上的妾室都被他给全赶了出去。
之后日子也过得浑浑噩噩着,一心只顾着挣钱。
直到一次是无意间碰到那时才仅三岁的君景湛,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说来就是这么的没道理,二族长看到君景湛就觉得他亲近,接触后便越发的喜欢,后来便是待他如亲子一般。
现在两人间的相处,和刚才端王在时父子间的相处,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绝不会认为端王和君景湛俩是亲父子,而是这俩才是。
二族老边与君景湛说着话边亲手为君景湛剥着橙子,剥好后还自个先偿一片,甜的才将剩下的果肉全递给君景湛,如果酸的,他自个两三片一口的直接囫囵吞了。
君景湛则是自个吃一片就拿一片递到二族老的嘴边,看他吃了立马露出满足的笑容。
明明一个六七十的老叟与一个三十几的男一人间这般如对稚儿般场景看着很是怪异,可还别说,瞅着也是别有一翻温馨在里面。
另一关的贤王府内,可就与温馨二字毫无关系了。
三郞原以为自个受了委屈的回到府上会受到爷奶的怜惜,毕竟爷都去亲自接他了不是。
哪知道跨过火盆,淋过柚子水后,笑眯眯的他奶抬手就拎出了早就一直藏在背后的腾条。
“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被抽习惯的娃一见到腾条抬腿就跑。
啥也甭管,先认错总没错。
田老太这些年被祈宝儿这宝贝那宝贝给养得身子骨那叫一个健郞,她又不像京中的那些富贵老太太们一样的平素里都不动弹,偌大的贤王府里较偏些的院子都被她和祈老头俩给整来种上了粮和菜,这又变相的等于是一直在锻炼着。
所以那腿倒蹬得可不比年轻人要慢,紧追在三郞的背后,没会儿就传来了三郞的惨叫声。
“奶,你真打啊?我这刚从牢里出来,可委屈死了都,奶你也不心疼我。”
“我心疼你个棒槌,你个蠢货转世的玩艺儿,让你回京是为了让你保护你妹来的,结果你个脑子欠揍的东西,竟是给你妹整麻烦。”
“奶这么个农妇都看出来事情不对,你好歹还是个千户呢,被人给激一激就上当了,这次要不是你妹回来得及时,你妹人还在外头呢,就得被你给害惨喽。”
老太太那叫一个牛掰,嘴里骂着话也不妨碍她手上的动作,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三郞后背又挨了好几下。
不过这次三郞可不敢再喊了,不仅不敢喊痛,他甚至是停了下来站在那任着田老太抽他。
他的确有罪,留在京中没帮着妹妹不说,还差点害了妹妹。
换一般人,孙子停下来,做奶奶的抽几下也就心疼了;可无奈田老太她不是一般人,三郞停了可正方便她抽了,那叫一个虎虎生风的,腾条探舞过程中的破风声隔老远都能听到。
眼见着三郞的后背已经有血道子显了出来,三郞也是疼得额头都冷汗直冒,十二颇有些担忧的看向祈老头。
“老爷子,三公子一回来就倒下,好像不太好吧?”还是自个亲奶抽的。
祈老头木着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看不出来老太太在救他?”